撤掉帳篷,迎著風雪,五個人再次結伴而行。相比昨天,今天的風雪似乎更大了。
甚至丁零猜想,如果自己幾個人晚幾天進來的話,這裡會不會變成北極那樣的永凍之地這雪實在太大,光是地上的積雪便已經鋪了接近半米深了。
還好他們都是超凡境以上的修行者,換成普通人,這樣的地方別說快速前進,能夠邁動腳就算不錯了。
但面對著極端惡劣的天氣,饒是丁零也不得不加倍的小心,他和風挽雪兩人輪流的放出神識掃描,生怕一不小心就遇到那些牛逼紅紅的妖獸。
“挽雪……我覺得我們每次來遇到雪暴和你的名字有很大關係。”在走到那個盤山懸崖上的時候,丁零停下來扶住峭壁,對著風挽雪打趣道。
為了防止出現雪盲,風挽雪帶上了墨鏡,寬闊的鏡框將她嬌小美顏的臉遮住了一半,她將羽絨服後的帽子也戴在了頭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捱了批鬥的小地主婆。厚厚的羽絨大衣很貼身,完全看不出臃腫,反而讓她有種別樣的妙曼。她穿著高筒靴子,積雪卻只掩蓋了她的鞋面。
聽到丁零開玩笑,風挽雪嘴角扯了扯輕聲道:“別扯上我,明顯這是因為你臉醜,所以每次來我跟著你遭殃。”
“不是說好了不說長相的麼?”丁零悻悻的抬腳向前,這裡能見度太差,所以他也不敢貿然的用瞬步,只好老老實實的扶著山壁慢慢的走著。
好不容易走過這個盤山道,上了山樑只好,他們加快了速度,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上次的小遙峰下。
只不過這次他們的目標可不是小遙峰,而是最遠,最高的那座山峰玉虛峰。
找了個揹著風的地方搭起帳篷熬過一晚後,第二天,他們迎著風雪繞過小遙峰,朝著玉虛峰進發。
這個時候,丁零才真正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看到屋,走的哭”,那玉虛峰彷彿就在眼前不遠,但當丁零他們在茫茫雪原上撒著丫子的飛馳了一天之後,那玉虛峰也好像還是就在眼前的樣子……模模糊糊,若隱若現。
第三天,丁零他們終於在中午時分越過了茫茫雪原,而這時,風雪也漸漸的減弱了。
那看似遙不可及的玉虛峰的影子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不是風雪弱了,而是這裡的風雪弱了……”風挽雪伸出手,她用指尖迎接著這些空中飄浮的精靈,她從來沒有像這幾天這樣討厭過滿天飄揚的大雪。
說著她跳了起來,然後用力的沉在雪下。積雪也不過剛剛沒到她的膝蓋要知道,來時的路上,積雪可是夠腰間那麼深呢。
丁零點頭:“但這還是好事,最好玉虛峰上連雪都沒下才最好。”
這時簫無痕緊了緊丁零給他的羽絨服悶聲道:“不過你們沒發現麼?雖然雪小了,但更冷了……”
丁零一愣,他回首道:“誰有溫度計?看看這裡多少度了?”
阿幼朵睫毛連續眨了幾下,將落在上面的雪花趕走之後翁聲甕氣的道:“溫度計是什麼?”
阿幼朵穿的是她自己帶的純羊毛的大意,只不過帶了一個黑色的口罩。這小妮子戴著一頂紅色的絨線帽,頭上還有兩個粉色的小絨球,看起來就像是西伯利亞來的聖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