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知道白淺淺會錯意了,感情她以為自己這句話的意思是問她要不要搓澡啊,他呵呵笑道:“我的意思是幫你擰著水桶……諾,再用魚腸戳幾個洞,妥妥的淋浴啊。”
“我自己有辦法。”說完,她抱著衣服,提著水桶便走出了牢房。
外面已經被山石和泥土堆得差不多了,白淺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隔壁的牢房中,只見這牢房有一半都被泥土給掩埋了,外面更是有一塊巨大的山石將精鋼製成的鐵柵欄都撞成了弧形。
嗅著空氣中傳來的小便味道,白淺淺臉再次一紅,她暗道,丁零這廝果然將這裡變成了廁所……
她將水桶放下,然後從乾坤空間中取出粗鐵絲和繩索,那粗粗的鐵絲很快便在她的芊芊細手下變成了一個純淨水桶的模樣,然後她將這個模型綁到鐵欄杆上,最後將水放了上去。
她手指一戳,一股涓涓細流便慢慢的流了出來。
“我洗澡了,你不許過來!”白淺淺快速的脫掉衣服,她抱著胸,開始給丁零打預防針。
丁零呵呵一笑:“放心吧淺師父,黑燈瞎火的,就算我過來也看不見啊!”
白淺淺哼了一聲,她臉上卻升起笑意,然後快速的蹲下身子。
在白淺淺洗澡的時候,丁零從懷裡取出了那把刑天的青銅斧頭。他擰亮小燈,將斧頭拿到燈下仔細的打量起來。
這斧頭標準的單刃戰斧,鋒刃長一尺,斧面上鐫刻著不知名的花紋,在斧頭柄上同樣鐫刻著兩個上古文字,丁零恰好認識——干鏚。
“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可惜了,刑天大嬸,雖然我也敬重您老人家的勇猛,但您那孫子太要不得了,居然想用我的血肉來複活您。哎……”丁零嘴裡一邊唸叨著,一邊將靈力渡入干鏚,不出所料,石沉大海。
“看來這又是一把神兵級的武器。”丁零笑眯眯的收起干鏚,又將那面盾牌取出。他清楚的記得,這面盾牌可是被明月和自己狂砍了無數次的,但現在來看,居然上面連一點痕跡都沒有!這防禦真的是妥妥的!
“這個就給淺師傅好了。”丁零將盾牌丟到一邊,然後抱著腿等待白淺淺洗澡。
隔壁的水聲不可避免的傳到了耳畔,一股燥熱從心底升起,他知道自己不是聖人……更何況兩人在先前都已經真情流露了。那麼等會……會發生什麼?
想著白淺淺,丁零咬著牙輕輕的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低吼道:“混蛋啊混蛋……那是你淺師父。”
不過片刻後,他又拍了自己一下:“淺師父又怎樣!難道要我自宮嗎?”
就在這廝在做著激烈的掙扎以及展開強烈的自我批評時,水聲停下了,片刻後,白淺淺一撩帳篷,她穿著睡衣,帶著滿身的水汽鑽了進來。
快速的縮回到被窩中,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丁零。
丁零也有些心虛的看著她。
好半天,白淺淺才從被窩中抬起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她貝齒輕咬朱唇,眼波流轉,低聲呵斥道:“愣著做什麼?給你留了一半水,你也去洗。”
丁零心神一蕩,他訕訕起身,出帳篷後卻竄得比猴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