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知道什麼了。冰#火*中文.”
“我同你一起去見秦叔,他相信我,願意告訴你一切。上次你沒問出來的,我幫你問。”
洛黎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詫異道:“你知道虞妃地宮裡關著人?!”
“母妃秘密修建地宮沒多久,我就知道了。那時我服藥比現在勤,常住在母妃宮內,這樣的事,即便母妃小心,也很難不發現……”
“那你母妃建了這樣的地宮,都沒人知曉?”
“那時工院負責修葺翠微宮的人是夏貴妃安排的,自然無人知曉。”
“夏貴妃?”
“靖王母妃是夏氏是渝州將門嫡女,是郡主,地位顯赫,早年在宮中一手遮天,可比母后威風多了……”
“那你母妃是靖王黨的?”
“什麼靖王黨?他們各取所需罷了。後宮中,母后雖是後宮之主,可掌權的實則為夏貴妃,我母妃與蘭惠妃交好,而蘭惠妃與母后交惡,蘭惠妃死後,母妃就依附夏貴妃的權勢,亦為她暗自煉丹……”
“那後宮中可有人知道秦前輩的事?”
“翠微宮內幾個近身老嬤應該知道,其餘的應該不知曉。”
“那夏氏呢?”
“我不知,她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沒了,但母妃之後也一直在幫靖王煉藥,故而,我們母女在宮內過得還算安穩。”
“那你和秦前輩很熟?”
“嗯,我若逮到機會,便會偷偷去看秦叔……”祁瑾儀說著,從旁邊的架子上取出一方木盒,遂拿出一把鑰匙。
“關於蘭惠妃……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出生時,蘭惠妃已經仙逝,只是偶有聽過母妃囈語提起,剩下的便和旁人一樣,只知道蘭惠妃逝後並未晉位加封,反而降位……”
“此話何意?”
“你不知?蘭惠妃誕下六哥後曾被加封為貴妃,同夏氏平起平坐,但逝後卻降位為惠妃。”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一閃而過。
自裁。
也許是真的。
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的降位之事。
突然,房門輕叩。
洛黎暗中收了陣法,回首見宮女雨停帶著四五人端著各式各樣的點心進來,其中蘿蔔糕和紅豆沙還冒著白煙兒,看著就嘴饞。
“放在那,你們下去吧。”
“是。”
洛黎見她們退出去了,徑自走到另外一側,捏了塊蘿蔔糕,蘸了下蜜醬,放入口中,清爽甜膩。
“蘭惠妃之事,待你我見過秦前輩再說。如今我還有一事想問。”
此時的祁瑾儀已被逼到絕路,早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問。”
“陛下是怎麼病倒的?你可知?”
祁瑾儀搖頭,“約是你走後十天,父皇便一病不起,現在都已無法下床了。至於為什麼病倒,宮中無人敢言,最初傳話的幾個太監,都讓內宮院杖斃了。現在父皇只讓那個江月承守著,旁人都不許近身……”
“那江月承呢?可有聽到什麼訊息?”
“那個面首?”
“……嗯。”
“他?後宮這些娘娘們,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不過還真沒什麼訊息傳出,平日裡那人行事低調,蹤跡難尋……”
祁瑾儀捏起一塊蛋黃酥,吃著正香,倏地撂下小半塊酥餅道:“確有一事傳出,約是父皇病倒前沒幾日,那個江月承行為有失,大鬧了一次養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