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甩下這句話後,急忙扭身背去。
她……難道也瘋了?明明這麼恨,為什麼心裡還有一種莫名的欣喜。
“你們為什麼說我是祁沐蕭,我是水木……”祁沐蕭咬著唇,不滿道。
他不想理洛黎,因為她今天和那個神棍那麼親暱。
她都從來沒有對他這樣過。
他正呶著嘴打算耍小脾氣,前襟一緊,已被洛黎牢牢揪起。
“呵,易容都沒了還嘴硬?”
手中盈出真氣,未等他回話,一掌下去,祁沐蕭已退出幾丈之外,唇角噙血。
洛黎扭身躍走,一聲男子的哭喊在吵雜的鬧市中並不突兀。
可卻刺入洛黎的心。
攪弄至血肉模糊。
一刻後,玄機樓。
洛黎怒氣衝衝,面露殺意,疾步在住宅內,到處尋找溫沅成的下落。
她身後跟著淺生,正急忙追她,嘴上勸阻道:“洛姑娘,公子真不在府上了,今日傍晚囑咐我,說他要遠行避災……”
避災?他真是該避災。
祁沐蕭的事,直覺告訴她,一定和溫沅成有關。
她曾經懷疑過水木就是祁沐蕭,也親自驗過他是否易容,可均讓他逃過。洛黎雖不是制易容麵皮的的高手,卻是易容高手。
能做到外貌、聲音都改變的易容,她只見過溫沅成有此異能。
那獨創的溫氏易容丹,萬金難求。
當年他易容成言非、江月承等皆是用得此法,以假亂真。若不是害怕老鼠的事情出賣了他,她應該一直不會知道江月承就是溫沅成。
洛黎毫不客氣,咬牙切齒道:“跑了?哼,他就不我把天機樓掀翻!你們夫人在哪兒?!”
“洛姑娘息怒,我家夫人也在膳後回了孃家……”
“我的好師兄!竟設計起我來?”洛黎怒意滔天,抬手間,院內的桂花樹轟然倒下。
……
……
一刻前,洛水那頭。
祁沐蕭捂著胸口,淚流滿面,前襟血跡斑駁。
“寒東宇,她為什麼打我?咳咳……”
寒東宇睨著地上這個不懂人事的傻子,冷聲道:“那是因為你欠打,祁沐蕭,你可真是好算計,怪不得洛黎當年能被你糊弄得身敗名裂,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
祁沐蕭愣在一處反應剛剛寒東宇所言。
他是水木,也是祁沐蕭?
而夢境裡,洛黎受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