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水木絲毫沒有感覺,即便容貌發生變化,對自己易容之事實則一無所知。
最終,不出一刻,他就變成了祁沐蕭的樣子。
確切的說,是變回。
水木竟然是祁沐蕭?是當今太子殿下?
那麼東宮內的那個太子又是誰?
他明明剛接到線報,說太子監理了太學院的秋試……
倏地,思緒被一聲怒吼打斷。
“祁沐蕭,你真是瘋了!”
洛黎像個炸了毛的貓,甩下這句話後,急忙扭身背去。
她大口喘著氣,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讓洛黎渾身不適。
她……難道也瘋了?明明這麼恨,為什麼心裡還有一種莫名的欣喜。
“你們為什麼說我是祁沐蕭,我是水木……”祁沐蕭咬著唇,不滿道。
他其實並不想理洛黎,因為她今天和那個神棍那麼親暱,又是摟又是抱,甚至還附耳交談。
祁沐蕭越想越氣,她都從來沒有對他這樣過!
為什麼要對一個神棍那麼好?
他正呶著嘴打算耍小脾氣,前襟一緊,已被洛黎牢牢揪起。
“呵,易容都沒了還嘴硬?”
手中盈出真氣,未等他回話,一掌下去,祁沐蕭已退出幾丈之外,唇角噙血。
洛黎扭身躍走,一聲男子的哭喊在吵雜的鬧市中並不突兀。
可卻刺入洛黎的心。
攪弄至血肉模糊,痛不欲生時候。
一刻後,玄機樓。
洛黎怒氣衝衝,面露殺意,疾步在住宅內,到處尋找溫沅成的下落。
身後跟著淺生,又擔心自己跟不懂另外一個組,正急忙追她,嘴上勸阻道:“洛姑娘,公子真不在府上了,今日傍晚囑咐我,說他要遠行避災……”
避災?他真是該避災。
祁沐蕭的事,直覺告訴她,一定和溫沅成有關。
她曾經懷疑過水木就是祁沐蕭,也親自驗過他是否易容,可均讓他逃過。洛黎雖不是制易容麵皮的的高手,卻是易容高手。
能做到外貌、聲音都改變的易容,她只見過溫沅成有此異能。
那獨創的溫氏易容丹,萬金難求。
當年他易容成言非、江月承等皆是用得此法,以假亂真。若不是害怕老鼠的事情出賣了他,她應該一直不會知道江月承就是溫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