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生平最大的軟肋,便是這種奶聲兒。
先前捲毛兔兒這樣奶裡奶氣的叫她“洛姑姑”,她就心軟疼愛的不行,恨不得從曉芸手邊抱走自己養著,如今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哼哼唧唧、奶聲奶氣,雖心中有些彆扭,卻也是受不住。
細細想來,水木道友的確很可憐,本是風流倜儻修為高深的白宗弟子,誰知為了救她,給自己搞成了傻子,而且還是一個滿腦子充斥著小黃圖的傻子。
當然,洛黎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她,水木才變成這個樣子。
她才不要被這種沒用的狗皮膏藥黏一輩子,更不要和白宗再扯上任何干系。
靈光一閃,為了水木道友的光明未來,某女決定從今日起,行為世範,學為人師。
不能再由著他墮落下去,需要將傻子重新改造一番,好歹變成面上的謙謙君子再說。
不知何時,水木揉著眼醒來,惺忪的目光睇來,有些膽怯。
洛黎語氣溫和,眉目藏著笑意,“聽說你幾天沒吃飯了,我煮了碗陽春麵,你趕緊起來吃吧。”
水木直起身子,厭厭道:“蘇清歡,我想了想,你可能不喜歡練那個武功,我錯了,不應該做你不願意的事。”
“先起來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說這些。”洛黎撩開被子,拉他起床,見他白衣血跡斑斑,不禁皺起眉。
教導水木的事,任重而道遠。
水木小心翼翼地吃完一大碗麵條,悄悄看向身旁吃茶的蘇清歡,沒吱聲。
她將碗筷放到一旁,問:“水木,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生氣動手嗎?”
他點點頭,“因為我想和你練功,讓你不高興了。”
“是,也不全是。我再問你一事,待你定奪好了,我們再說這件事。”
“好。”
“洛繁星、寒東宇還有另外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我們打算後日啟程前往南疆,此行路途遙遠,約有兩三月也不止並且我們所行是為了組織毓秀峰上的那個黑沙女子,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有兩個選擇……”
“我要跟你一起!”水木打斷道。
“我還沒說完,你這樣很無禮。”
水木見她輕輕皺起眉頭,垂目掰起手指,“對不起。”
“你可以選擇留在東海之濱,那樣我會把你安全送回白宗,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同行。”
洛黎聽洛繁星描述完那日之事後,大抵想到水木藏著一個厲害的靈器,不然也不會輕易抵擋住魔君詭異的殺招。可水木不欠她什麼,她更不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拐帶他同行。
水木有些驚訝,“真的?”
“嗯,我帶著你,是因為我希望你能恢復記憶,能告訴我救回曉芸的方法……”
“我有個法寶可以保護我們,那天就是它救的你……”水木有些小興奮,獻寶似的,急忙從懷中取出玉佩,遞過去。
洛黎剛接過來,還沒來得及看,驟然間,玉佩漫出五彩光芒,耀眼奪目,整間屋子瞬時被照的通亮。
“你看!我說是寶物吧!”水木眸中流光溢彩,興奮地看著那塊玉佩。
如果蘇清歡是洛黎,那她會不會認識這塊玉佩?
洛黎覺得好奇,溢位靈識感應片刻,如同投石入水,毫無反應。
此物沒有靈性,並不是靈器。
那當日又怎麼會主動護她?最後記憶中的那些金光又是什麼?如今的五彩光又是什麼?
也許這玉佩不是靈器,但絕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