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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日頭高掛,幾日的雨水洗滌,蘭苑的青瓦石亭一塵不染,青絲絲的苔蘚竟在這日回暖後冒了出來,院內那方小池內的錦鯉倒是歡快,平日裡院內伺候的下人都不見蹤影,小院靜悄悄的狀態讓寢室傳來的一聲叫嚷打破。
“疼、疼疼疼疼啊,園沁你輕著點。”
“昨日王爺在的時候我給你換藥,你怎麼不喊疼,今日倒是叫的兇!”園沁嘴上雖厲害,手上輕了幾分。
洛黎著一身淺紫色的小薄襖,呲牙咧嘴的模樣,盤坐在床榻上,兩手直直地伸著,讓園沁給她換藥。
“你家王爺要是聽我叫喚,肯定又要賴在這處不走了……”
“王爺那是寶貝你,裴大人都說跟了王爺十幾年,從來沒見過王爺這麼惦記一個人,這幾日哪日不是一下朝就來蘭苑看你。反正小黎你不正打算要辭官嗎?趕緊辭了吧,然後嫁入王府做王妃,嘿嘿。”
洛黎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打住,趕緊給我打住!再亂說,小心我撕了你這張嘴。”
“你手都這樣了還怎麼撕別人的嘴?”祁沐蕭清冷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來,下一刻,已來到二人面前,看到洛黎裸露出來的傷,眉頭微蹙,走過來輕輕托起她的手,接過園沁手上的藥膏。
園沁不懷好意地對洛黎笑了笑,恭敬道:“王爺,那奴婢退下了。”
洛黎面露尷尬之色,想抽回小手,卻讓祁沐蕭輕輕捏住,只得訕訕道:“這事讓園沁做就好,不有勞王爺了。”
園沁有眼力見兒,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祁沐蕭沒理她,仔細小心地在那粉色傷口上塗抹著,塗好後,還不忘輕輕吹一下。氣若蘭香,撲面而來,洛黎的心裡突然癢了那麼一下。
祁沐蕭幫她仔細纏繞好紗布,又繼續去解下一根手指的白紗,“今天早朝,斯琦的罪詔已經呈上去了。”
“哦,王爺可查出她為何要毒害睿王妃?”
祁沐蕭無奈,若不是她執意要問此案緣由,他才懶得去查,不上心地說:“舊事不好查,不過的確查到了些,但也是從田府出去的老奴那打聽到的,不可信的。你就對睿王之事這麼感興趣?”
“疼……”洛黎往回縮了縮手,剛剛祁沐蕭突然下手重了些。
祁沐蕭往回拉了拉,繼續小心塗藥,“睿王當年娶妻,心中早有人選,親自去田府提親,這首見禮中,有一泥塑。”
“泥塑?”
“嗯,說是定情信物,而這泥塑,似乎是一對,另外那隻,那個老奴說,曾見斯家大小姐把玩過一個類似的。”
“可斯琦常年在東梁長大,這泥人兒怎麼就在她手上?”
“她二人是遠房表親,斯琦年幼時隨他爹來王都面聖,一直都是住在田家。她自幼習畫,對工藝製品也很上心,父皇也藏有她捏製的泥塑,所以這泥塑的由來,不言而喻。”
洛黎玲瓏心思,沉思一會兒,搖頭嘆息道道:“命運弄人,命運弄人……只可惜,我沒法給自己報仇了。”
祁沐蕭抬眼瞧了她一眼,繼續專注手上的活兒,“還有,你辭官的摺子我今日擬好交上去了。”
“怎麼,你孃的事不用我了?”
“都是舊事,如今你也查的有些眉目了,日後我順著追查下去就好。經此一事,我再也不會讓你冒這樣的險,你可知,那日我見你受此酷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