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紀堂主,這腰牌可是出入令,上次失竊的風波還未過去,你這腰牌沒了,可不好辦啊。”
“是在下粗心,給大人添麻煩了。那可否能重新訂製一塊?”
“唉,你若提前兩日來就好了,我就能把你這塊和洛堂主那塊一同報去做了。”
“哦?洛堂主也丟失腰牌了?”
“是啊,我讓她自己又找了幾日,實在是找不到了才報去重做的,現在臨近年終,工匠那處活多得很,不知何日能做好。要不紀堂主,您受累再回去找找吧。”
“好,興許是在哪件衣服裡,若實在找不到,再勞煩您。”
紀筍出了院,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令牌上北凰堂三字已有些磨損。
他嘆了口氣,徑直出了書畫院大門。
……
……
深夜,四夷館內。
洛黎身著一身夜行衣,向阿努爾勒的房間摸去。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晚上洛黎和李冉之等人吃飯時,才聽聞說自己差點被阿努爾勒拿馬匹換走的事,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讓他刻骨銘心。洛黎今夜準備了一大包癢粉,準備好好伺候下他。
洛黎凝出真氣隱去腳下聲息,悄悄地摸到阿努爾勒那一間屋子。屋內燭影斑駁,這都二更天了,他還沒休息?
離近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
這柔柔弱弱的男子聲,好像是江月承?!
她趕忙捏出一張竊音符,又輕身一躍,跳到房頂,輕輕地揭開幾片瓦。
江月承的身影半掩在陰影之中,她也不太篤定這就是江月承,吳儂軟語,似乎徽州暮雲那片的男子都是這樣,一如她四師兄。
阿努爾勒皺著眉,一臉不滿道:“我北蠻花錢買的訊息一點都不準,那畫根本不在藏畫閣!”
“皇子殿下此話有誤,先前你找我江家買訊息的時候,這畫的確在第九層,先前那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覺得這畫還能安安穩穩躺在那等你去取?”
“你不是把這訊息也賣給了別人!”
“我江家素來是給錢,提問,回答,若買主問的同樣的問題,我們哪有答了你不答旁人的理由?”
“你這是騙錢!算了,事已至此,我需要知道藏寶圖到底在誰手上。”
“一百萬金珠。”
“你!”阿努爾勒明顯被氣到了,他強壓怒氣,憋著自己直哆嗦,看的洛黎開心得很,阿努爾勒繼續道:“先前你賣我的假訊息就是一百萬金珠,如今這訊息過時了,重新問,你還收我一百萬?”
洛黎在上面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這江月承平日看著文文弱弱的,心機頗重,一到生意場上,竟也是個精明能言之人。
“皇子殿下說話還是要過點腦子的,假訊息?哼,你去問問,我暮雲江家的名聲,你若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洛黎心道:請你們趕緊、馬上、不客氣起來!
屋內兩個人她都不喜歡,如今看敵人和敵人掐在一起,也是一件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