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
“是,是不是很奇怪,火葬可是大忌,若不是死者染奇疾而亡,尋常不會用火葬。”
“此事未在史冊記載,看來母妃之死,確是奇案。可你又是如何進的翠微宮寢殿?”
“二師兄的迷散,沒有藥不倒的人,嘿嘿。”洛黎沾沾自喜。
“此事不急於一時,精鐵之事待我回發信問師尊大人,可有解除之法。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冒險了。書畫院也要年終考核了,你先把此事應付過去吧。”
“好。”
祁沐蕭突然聲音放緩,“書畫院可還住的慣?”
“一切都好,多謝王爺惦念。”
“你怎麼又喚回我王爺了,經此生死一事,日後直喚我名諱吧。”
“是。哦對了,王爺是如何受的傷?”
“嗯?”
“呃——您是如何受的傷?”
“我昨日知道鬼門藏匿之處,就去了,沒想那鬼門門主極其難纏,卻也被我重傷,後我體內毒素髮作,才吃了那人一刀。”
“毒素……”洛黎想到昨日玲瓏所說,祁沐蕭的毒已深入骨髓。
“鉤吻海棠。”
“那豈不是蘭惠妃早就中了這毒?”
“是,我聽我舅舅講,我娘身子一直不好,虛血,後又中了這毒,我週歲不到,她就仙逝了。”
“那你真的是因為身體不好才被送到白宗的?”
“不全是,我本就是白宗既定的內宗子弟,至少師尊是這麼跟我說的。不過也多虧了白宗,花了大把的仙丹在我身上,來壓制我體內毒素,不然任憑我修為再高,也活不到現在。”
怪不得他一直臉色蒼白,看起來病怏怏的,原來的確有病。
“你還是不肯跟我講,是用了什麼方法?你放心,你若真是靈妖,如今舍了身子來救我,我斷然不會辜負你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提親的好時候,待王都之事……”
“停!打住!你方才說什麼辜負?還有提親?”
“你們靈妖異族都是這般開放不成?你我既已行周公之禮,難道不應結成道侶?”
“誰跟你行周公之禮了?還有,誰跟你說我是靈妖的?”洛黎瞪大眼睛看著他,嚶嚶怪這傢伙不會給他腦子治壞了吧?
“昨夜難道……”
洛黎急躁躁地吼道:“我都講了,昨夜只是情急之下,為了療傷才脫去你衣物而已,你可莫要多想!半分逾越之事都不曾有!你我絕無可能!還有,我鄭重的跟你說一遍,我是人!不是靈!不是妖!”
祁沐蕭剛剛泛紅的臉,如今又冷了下來。
這一番拒絕可真是徹底。
他默了默,“既然如此,那便是裴桓他們胡亂說的,我多想了,你權當方才是我亂說的,也不必當真。日後你我也止於此,不會再有什麼。”說著,祁沐蕭起身離去。
剛剛還溫柔儒雅的人,如今又重回冷漠狀。
洛黎看著那人憤憤離去的身影,腦海中回想他最後那句,心中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