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
“你二師兄也不小了,他也不是修道之人,是時候討個媳婦了。如今你們二人都不肯修煉,那正好湊一對,結成夫婦,一起攜手走過一生也是極好的,為師也能放心。”
洛黎急忙跪下道:“師父,您忘了徒兒要去書畫院?而且徒兒已經答應別人這次要去做北凰堂主,徒兒沒時間談婚論嫁呀。”
“是啊師父,徒兒這次去完巖州,還想再去㞥州一次,師叔他們交代的草藥還有幾味還未尋到,沒時間成家立業。”蘇賢附和道,他也是急了,誰知道他師父又把話題扯到這裡,他又急忙說:“天地明鑑,徒兒對小五隻有兄妹之情,絕無半點無兒女之情,師父就別亂點鴛鴦譜了。”
“為師的話你們也敢反駁了?”蘇奕宸嗔斥,兩人頓時蔫了。
“為師給你一年時間去做那北凰堂主,這樣文輝的遺願也算達成,到時須辭官歸山。若明年你生辰時,修行既無長進,又無婚配,你便改口叫你二師兄夫君吧。”蘇奕宸不留一絲餘地,從容地拿起一杯靈藥茶,細細品著。
剛洗完碗碟地溫沅成正拎著壺熱水進屋,一進來就聽到這爆炸性訊息。他手一抖,撒了些許熱水出來。
蘇奕宸一瞥,問道:“沅成,莫非你對黎兒有私心?”
溫沅成平日慢慢吞吞,今日妙語連珠道:“不敢,不敢,師父您多慮了,二師兄一表人材,風流倜儻,醫術超群。小五傾國傾城,絕世風華,畫藝無雙,這才是珠聯璧合,偶成師擇啊。”
兩道凌厲的目光刺向了溫沅成,恨不得給他扎出百孔千瘡。
溫沅成則只是拎著水壺,給茶壺加水,如玉的公子含笑,對他們的小動作毫無感覺。
蘇奕宸滿意的點點頭,細品手中香茗。
洛黎跪著往前挪了兩寸,楚楚可憐地問:“那師父,若徒兒安心修煉,師父您就不著急給黎兒許配出去了?”
蘇奕宸意味深長道:“你若能摒棄雜念,安心於大道,突破七境對你這樣好根骨的孩子也不過是區區幾個春秋罷了。待到那時,日月長久,尋找道侶之事便不急於一時。”他輕嘆,這樣話不知道給這丫頭說了多少次,但願這次她能真的聽進去吧。
他換了個話題,繼續道:“行了,你們現在都沒事了,去那處領罰吧。”他指了指旁邊小樹蔭處。
洛黎:“……”
蘇賢和溫沅成:“是……”
蘇賢看師父沒再說婚配的事情,趕緊走到樹蔭下優雅的提起衣襬,就地一跪,而洛黎眼疾手快,趕忙走到他旁邊那片僅存的樹蔭跪下,就溫沅成反應最慢,那片樹下只剩下被陽光直曬的地方。
溫沅成直了直身子,慢慢悠悠地說:“師父,徒兒見他們二人跪在此處,如剪影成雙,徒兒不忍心破壞他們共處的機會,徒兒去旁處領罰可好?”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樹蔭。
蘇奕宸:“好。”
樹下兩人咬牙切齒地瞪著不遠處的溫沅成,私下低語一會兒怎麼那拿他開刀。
“我這正好有新研製的癢粉,哼哼……”
“師兄,給小五也來一瓶,一會我要親自上刑。”
蘇奕宸點了點頭,瞧著樹下正在竊竊私語地二人,郎才女貌,的確般配。
洛黎跪了一個半時辰,她師父心疼她新傷,叫過來訓斥了幾句,便讓她回屋休息。兩棵樹下的男子熱的已經汗流浹背,苦悶無處宣洩。
兩人之後再跪了一個時辰。蘇奕宸才叫停,讓兩人也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