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搖鈴剛剛開始,有幾個巡查的大人不約而同地走到了洛黎旁邊,駐足觀看。
洛黎這次注意到他們了,因為這幾個人擋光了!
“麻煩各位大人借點光。”洛黎對著這幾人淺笑,柔和的像一陣舒爽的春風,讓人不能抗拒。
幾個人往旁邊挪了挪。
只有那個邪魅的男子沒有動,他扇子一合,拍了下手,吩咐道:“沒聽洛姑娘說嗎,你們幾個老傢伙擋住光了!”
洛黎撇了他一眼,這人雖然穿著和其他人同樣硃紅官服,卻能硬生生的穿的很嫵媚妖冶的感覺,總之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兩人四目相對,他笑嘻嘻道:“洛姑娘繼續,一柱香的功夫很快的,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
洛黎白了他一眼,見這人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也就作罷。她拿起最大一隻的狼毫,極有講究的沾墨,周圍幾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手法。
她要讓墨與水極好地融合在一起,狼毫均勻地吸收墨汁,同時還要控制好乾溼程度。
她在心中默默地布好構圖,然後拿著狼毫筆的小手一提,再一落,一氣呵成。
一幅佈局精巧,筆鋒強勁,氣勢磅礴的四個大字躍然紙上。
這蒼勁有力的字型,讓其中幾個大人都自愧不如。誰又能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姑娘竟能寫出這樣剛健有力的字?
“妙!”邪魅的男子低聲讚歎了一句,目光又落到她俊秀的側顏上。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小女請問,幾位大人看夠了嗎?難道不需要巡視其他考生嗎?”洛黎側目,沒好氣地問。
幾個老臉掛不住的清咳了兩聲,走到其他處了。
邪魅男正要說什麼,藺司務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說:“風堂主騷擾考生是為何?”
“哼,藺松,帽子不要亂扣。你來問問這位考生,本官可有騷擾到她?”風堂主煞有其事地看著洛黎。
“回藺司務,風堂主的確干擾到了在下,還望藺司務做主。”洛黎恭敬地回道。
藺司務嘴角微微揚起,點了點頭,“既然考生都說了,那請吧,風堂主,我們去藺老那聊一聊。”
“本官不去,本官還有事!你這小子,就知道和你爺爺打報告。我呸!”風堂主拔腿就跑,走之前撂下一句話,“丫頭,你等著!”
洛黎扶額,這書畫院的堂主都是這樣的嗎?
“姑娘完成了?”藺司務走到跟前,看了一眼洛黎的書法,滿是讚賞,他自言自語低聲道:“爺爺這次可開心了。”
“嗯?”洛黎沒聽清。
“既然姑娘已經完成畫作,我看墨跡也幹了,我命人來取走吧。”
“那有勞藺大人了。”洛黎淺笑。
藺松看慌了神。
幾個巡視的大人回到正廳,正廳主位上端坐著一個慈祥的老人。幾人正在議論剛剛看到比較出色的幾位畫師,這時慈祥的老人開口問:“各位堂主,你們覺得今年這些畫師如何?”
宣讀考題的女子先開了口,“回藺老,旻韻覺得睿王推舉的那位㞥州畫師紀筍出類拔萃,畫風獨特,筆鋒也老道,手法驚人,這次必是前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