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主府,羽千靈看了看身邊的櫻紅:“你是想問我為何想救他吧?”
櫻紅點了點頭。
“我只是覺得,身邊只有白曜和魔暝,他們兩個人有些辛苦,若能多一個得力的,有些事就好辦多了。”
“可是郡主,你怎麼救他啊?他是關在大理寺的牢房裡,給他定罪的是皇上和太子殿下。即便將功補過,那也是流放。即便真的救他出來,郡主怎麼能放心這種不知根底的人在身邊。太危險了!”
櫻紅的擔心不無道理。留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在身邊確實很危險。
羽千靈知道,留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在身邊太過冒險。可是不止怎的,她覺得西梵是可惜信任的。
“若得郡主相救,西梵這條命從此就是郡主的。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
羽千靈腦海中想起西梵說過的話。他眼睛流露出來的真誠。她身邊幫手不多,又不能太過依賴陌瀚雲。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西梵他不像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羽千靈說道。
“郡主,你還沒告訴奴婢,到底怎麼救他啊!”櫻紅有些著急。
“只要不殺頭,自然有辦法。過了晌午,去一趟翔王府。”
***
陌浩成一案被鬧得沸沸揚揚,帝京的百姓都等著看案子的審理結果。而皇上那邊,對陌浩成不再過問。
那天晚上,陌尤嘉確實是皇上授意前去大理寺探望陌浩成。不過不是讓他深夜探望,也沒有讓他帶著酒,把陌浩成灌醉。
第二日,陌尤嘉將陌浩成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皇上。其實在此之前,大理寺已有人來,將昨晚的事告知皇上。
皇上痛心,陌浩成雖然不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可是這麼多年來,皇上自問,也沒有虧待過他。畢竟,他是天子,不能像平常人家的父親一樣,每天看著孩子一點點成長。
心痛了半天,左思右想,皇上決定不再管他。酒後吐真言,陌浩成所說,便是他心中所想。如此大逆不道,管他作甚!
***
魔暝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羽千靈正在撫琴,見他進來,便停了下來。
“怎麼,案子結了?”
“案子結了,大理寺已經貼出了告示。成王爺草菅人命,國法不容,處以絞刑。西梵流放。其他涉案人員一律斬首。”
羽千靈站起來,向門口有去:“向來皇室宗親觸犯國法,若非皇上當真容不下,一般都會囚禁宗人府。太子殿下剛正不阿,自然不會這樣,免得引起眾怒。不過,他還算是仁慈,給陌浩成留了個全屍。”
“成王犯下的過錯,凌遲也不為過。太子殿下這樣做,似乎也是想維護皇家顏面。”魔暝說道。
羽千靈嘲諷似的一笑:“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還有什麼皇家顏面。”
是夜。
在晴朗的夜空中,月亮像一位害羞姑娘,用雲霧遮擋住那美麗的臉龐,小星星頑皮地眨著眼睛,好像無數顆珍珠掛在那一望無垠的夜空中。月光撒向大地,給萬物披上一層銀沙。風,時不時的吹過,輕柔,無聲。
墨山的清風崖上,黑衣男子現在這裡,俯瞰著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