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有些想師父了。
只是不知相見該是何日,這樣的現實忽然讓我有些意興闌珊,趕緊又對鄭大爺和雲婆婆說了幾句放心的言語,讓他們安撫一下紀清,就再也沒有了說話了**。
鄭大爺和雲婆婆告辭了,整個校園莫名的從剛才的熱鬧變得有些冷清,太陽依舊暖洋洋的,卻忽然照不進我們心裡了。
承真身子縮著倚在竹椅上,忽然開口對我說到:“承一哥,如果我們最終找不到師父,我們師兄妹們就這樣相依為命吧?”
我有些心酸,咳了一聲,望向了承清哥,他是最穩重的一個,感覺到我的目光,承清忽然掏出了一副墨鏡戴在了臉上,然後轉臉看向了悠悠的藍天,說到:“也好,找不到就這麼辦吧?竹林小築,一生清修,到終老時,也不會覺得孤獨無助。”
“那是找不到再說吧,我們不是在路上嗎?沒到盡頭,還是不要談論結果。”承心哥扶了扶眼鏡,微眯起了眼睛,是想掩飾眼神中的些許傷感嗎?
“我x,整的太文藝了,你們以為在拍文藝片兒嗎?”肖承乾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的喊到,接著卻小聲的嘀咕:“一定能找到的!我還沒給我姥爺養老送終呢?但如果真找不到,相依為命算我一個好不好?我不想回去了,那裡冷冰冰的,真的冷冰冰的,姥爺走以後,誰都不是真心。”
肖大少難得露出那個可憐的模樣,倒少了他平日裡張揚和囂張,我看著他,摸著下巴說到:“那得讓我考慮一下?”
“你還要考慮啊?”肖承乾一臉憤怒的樣子。
“那不廢話嗎?不然你給我弄點所謂的手工定製衣服?”
“沒問題啊。”
“那什麼我說不好名字的名牌也給我弄一屋子,讓我穿到不愛穿?”
“隨你喜歡啊。”
“嗯,什麼山珍海味用來漱口洗臉的,我也不要求了,名貴的藥材也弄一點兒來。”說話的是承心哥。
“也可以,只要那些大型的藥鋪有貨,只要拍賣行有得賣。”肖大少爺已經開始自豪起來了。
“對了,別野什麼的,也弄兩棟?”我認真的說到。
肖承乾望著我終於無語了:“陳承一,你玩我呢?什麼別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念別墅,你個狗日的”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來,承清哥在旁邊繼續很酷的戴著墨鏡,摸著下巴微笑著說到:“肖承乾的四川話說的一點兒都不標準,還敢用四川話罵人狗日的。”
承清哥的話讓整個院子的人都笑了起來,衝散了剛才的傷感,是的,我們不能傷感,我們還在路上,怎麼有時間去傷感?
有時,結果真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我們去追尋過,心中就無憾了。
就如人生我來過,活過,對得起自己的本心,我還會在乎結局最終是死亡嗎?怕結局不安心的人怕終究是那些心有遺憾,歉疚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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