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好。”我發現我根本不能不答他的話,可是什麼叫你也好?就三個字我還結巴,顯得我是多麼緊張嗎?
或者,我才看見了一次趙洪在我面前當了一次菜鳥,我就要步入這個後塵?
可是,他彷彿是很真誠的並不在意我的緊張,那眼眸流露出來的情緒好像是在對我說,小傢伙,別緊張,其實曾經我也是那麼狼狽過這樣的理解。
這讓我的喉嚨有些乾澀,人最可怕的是什麼?是隨意能調動任何情緒都能讓你感覺到真誠,但人哪有這樣**裸真誠的存在?那是違揹人類群居而又**的本性的,那是違背靈魂自我保護的本能的。
師父告訴我,永遠不要去接近太過完美的人,因為完美的表皮子底下往往是一顆石頭心。
或者說,那個人在心境上的成果是把極端小路走到了盡頭,也是一種道的表現,那樣的人很危險,因為他本身的能力也可能很逆天了。
所以,這樣的真誠就像是調動了我全身的危險細胞,而我卻還不能抗拒這個人帶來的那種讓人覺得好感的氣場。
如果可以選擇,我一秒鐘都不想和他接近。
他笑了,一個面容普通的人能笑到很好看,那一定就是氣質出眾,他優雅的捻了捻衣袖,對我很是關切的說了一句:“不想看到你有危險,下飛機,然後就回去,如何?”
“什麼意思?”我因為緊張連聲音都是顫抖的,這句什麼意思其實不是我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而是我不敢去相信他會是一個阻止我的人,這樣是很可怕的。
“哎,沒別的意思,為了你的安全,不是嗎?”他轉過頭,很是和藹的說到:“這日子總是美好的,你看那陽光一出來啊,懶洋洋的沏一壺茶,看看花兒,聽聽鳥兒叫,何嘗又不是一種人生?何必要去為了心中的執念,放棄美好的生活,這是不智吶,你說呢?”
我不知道說什麼,我總是覺得他說的很對。
他忽然再次轉過頭來望著我,再一次是那種真誠的表情,對我說到:“這世間的因果,還不明白嗎?插手也是枉然,就如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有罪惡發生,這也是一種天道,有黑既有白,蹚渾水,不如坐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不是嗎?答應我,小傢伙,下飛機後乖乖回家吧,如何?”
我發誓我幾乎就是要答應了,可是在這時候,我感覺到我的靈魂深處,傻虎在蠢蠢欲動,充滿了敵意,在那一瞬間,我想起了師父說過的一句話,修者,總是要有一些大義做為底線的。
想起了請師祖上身時,他手執浮塵,抽向吳立宇時,那一句句教訓吳立宇的話。
或者,我是為了記錄,但又或者,我能做到的,就算不為了記錄,我也會去做吧。
那一瞬間的清醒,讓我第一次正面的望著他,說出了一個堅定的字:“不。”
在那一刻,我忽然發現這個人原本那種春風般的氣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心悸的兇狠,真的只是一小會兒,很短很短,接著他做出了慣有的,真誠的為我可惜的表情,對我說了一句:“那真遺憾。”
在那一刻,我的意識有一些模糊,當我再想要清醒些時,我驚恐的發現,我的眼睛分明就是才睜開。
難道我根本沒有碰見誰,我是在睡覺?這樣的發現更是讓我驚恐,當我轉頭時,身旁的座位哪裡有人,但這絕對是不符合邏輯的,我抬頭四處張望著,卻看見慧根兒朝我這邊跑來,嚷著哥,額還以為你走前面了,原來縮在這裡睡覺!
我沒有理會慧根兒,我望向下機的人群,發現一個人回頭,對我微微笑了一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