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血,經歷了那多的歲月,還不幹的?郭二的腦子麻麻的,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的可能,他顫抖著手,去摸了一下滴在身上的血,然後用兩個指頭搓了一下,再聞了一下,一股怪異的,刺鼻的味道傳來,這不血腥味兒,說不清楚是啥。
幾個人都分外的沉默,包括膽子最大,鬧得最兇的老杜,郭二使勁定了定神,說到:“蔣藥貓兒,繼續弄,我聞了一下,這不是血,把東西弄下來我們就走。”
蔣藥貓兒答應了一聲,此時他也是騎虎難下,能有啥辦法?如果說沒看見這些金子,他還能一咬牙離開,看見了,哪兒還捨得?
幾個人沉默著,房間裡只剩下蔣藥貓兒抱罐子,弄管子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蔣藥貓兒,郭二,憨牛身上都弄了不少那種紅色液體後,蔣藥貓兒終於把罐子給弄了下來。
罐子擺在中間,幾個人面色複雜的盯著那個罐子,它雕刻是如此精美,雖然沒人知道雕了些啥,它的金屬光芒也是如此如此的誘人。
這個罐子是蓋著的,幾個人也不想去開啟,沒那個心情,因為頭上的管子還時不時的會滴下一點兒紅色的液體,‘啪嗒,啪嗒’的聲音,讓人聽了不舒服。
“裝東西,我們走人。”郭二吩咐了一句,幾個人就開始四散開要裝東西。
可這在這時,那個大罐子裡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是雞叫,又似乎是蟲叫,總之聽起來非常的不舒服,讓人毛骨悚然。
“啥東西?”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蔣藥貓兒,他的身子一下縮成了一團。
老杜一閉眼睛,當沒聽見,往帆布包裡塞了一個罐子,才說到:“管它啥東西,把東西帶出去再說。”
“不行啊,萬一我們帶上去不好的東西咋辦?那可是要死全家的。”蔣藥貓兒聲音都變調了。
好像是為了配合蔣藥貓兒似的,在很遠很遠的深處,又似乎是在地底下,傳來了一聲笑聲,是女人的笑聲,那聲音很空洞,跟沒感情似的,迴盪在這墓室,讓幾個漢子都差點沒嚇死。
郭二吐了口唾沫,他一緊張就這樣,可好歹他還有急智,他說到:“老杜,蔣藥貓兒是對的,我們不能帶莫名其妙的東西回去,剛才.剛才那聲音”說到這裡,郭二也有些害怕,他穩了好久,才說到:“剛才那聲音離我們挺遠,還不用怕,只是這個罐子,你們說咋整?”
人的貪慾有時是不可理解的,郭二一問,大家就沉默了,他們捨不得不帶,因為不要看只大那麼一些,古董這東西,有時候可不是用大多少,重多少來衡量的,大一些意味著更多的,加倍的錢。
沉默了半天,老杜再次咬了一下牙,說到:“我們4個大男人怕個屁,這麼小個罐子能有啥?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只要不是鬼,老子一腳踩死它。”
“萬一是鬼呢?”蔣藥貓兒說這話的時候,身子都在顫抖。
“屁,你一個藥貓兒還不曉得啊?是鬼的話,我們現在還有命在?”老杜惡狠狠的說到。
“我一個藥貓兒,就是曉得點兒忌諱和辟邪的方法,我哪兒曉得其它的。”蔣藥貓兒小聲的唸叨了一句,至少老杜這話他聽進去了,沒那麼怕了。
“開來看。”憨牛也難得說了句話。
“就這麼辦吧。”郭二也發言了,說話間,他和另外幾個人把鏟子抓在了手裡,開罐子的工作就交給了憨牛。
憨牛是個賊大膽兒,也不推辭,往手心裡吐了兩口口水,搓熱了手心,把他那蒲扇似的大手就貼在了罐子上。
剛一放上去,那罐子竟然動了兩下,那怪異的叫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