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大廳,佈置的非常簡單,在靠裡牆的那面有一條案几,案几上有一個簡單的香爐,在案几背後的牆上呢,掛著三幅畫像,在案几下面有個蒲團,除此之外,就是左右兩邊的各擺著2張竹椅。
如此簡單的陳設當然一眼就看盡了。
姜老頭兒進屋後,拉著一張椅子在案几的旁邊坐下,這才對還在門邊有些不適應的我說到:“進來吧,到這兒來。”
他指的地方是放地下的那個蒲團面前,我依言走了過去,也不知道為啥,想著這是入門儀式,我心裡總有那麼一絲兒緊張,所以連帶著平日裡活蹦亂跳的我,動作也不由得有些戰戰兢兢。
“關於我們這一脈的來歷,我的師父也語焉不詳,他只是告訴我,我們這一脈不講名頭,一切行為閒散也好,懶惰也罷,能發自本心自然就最好。所以,我們這一脈的規矩真的不多,唯一重的就是個傳承,以後你行走在這世間,難免遇見同道中人,問起你出自哪一脈,你儘可答我師承於誰就好,只要”姜老頭兒像是想講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入門,介紹師門傳承那是必須的,姜老頭兒也不能免俗,但奇就奇在我們這一脈當真是散人中的散人,只是簡單的幾句,姜老頭兒就已經說清楚了。
我認真的點頭,不講名頭也好,我的小心思非常簡單,如果以後別人問起,我難道說我是哪兒哪兒,哪脈哪脈的道士嗎?
在那個年代,道士可不是啥光榮的職業。
“把案几上的香拿過來。”姜老頭兒吩咐到,我這才注意到在那香爐的背後放著一束沒開封的紅香。
把香拿在手上,姜老頭兒吩咐到:“拿出九支來,就算規矩簡單,可這三清是入門必拜之人,牆上就是三清相,他們是我們道家玄學的祖師爺,拜祖師爺,就跟你拜祖宗一樣,心裡必須誠懇,這三拜九叩,也得紮紮實實,你此時若心不誠,以後難免會受責罰,這責罰的形勢,就跟你二姐遇的不順一樣,可大可小。我不強迫於你,只是話盡於此,你自己拜吧。”
我一聽,額頭上就佈滿了冷汗,我這便宜師父明明就是‘恐嚇’,這比強迫的性質還惡劣好不好?我哪兒還敢怠慢?
非常認真的抽出了九支香,在師父的幫助下點燃了,我凝望著牆上的三清相,心裡默唸著師父教我的靜心口訣,待到心靈空靜之後,我是懷著滿心的虔誠跪了下去。
“跟我念,弟子陳承一。”姜老頭兒忽然開口說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平日裡嬉笑怒罵皆由本心的他,此刻的樣子竟然變得非常的莊嚴,連帶著我也跟著非常嚴肅起來。
“弟子陳承一。”
“自今日起拜入姜立淳門下,為姜立淳唯一關門弟子。”
“自今日起拜入姜立淳門下,為姜立淳唯一關門弟子。”
“在此上表三清。”
“在此上表三清。”
跟著姜老頭兒唸完了入門的話以後,我雙手舉香過頭頂,對著牆上的三清相開始恭敬的三拜九叩,這每一下叩在地上都是實實在在的,不僅這竹地板兒‘嘭嘭’作響,我的腦門也生疼。
叩拜完後,我恭敬的把香插進了香爐,而這一次,姜老頭兒又讓我抽出了三支香。
“你把香點燃,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拿件東西。”說完姜老頭兒也不理我,徑直穿進了大廳左邊的一道門裡。
我拿著香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他手裡拿了一個畫軸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