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享受這種，站在眾人中心的感覺。
畢竟，他的修行並不高，像這種主角光環加身的滋味，可不會經常會出現在他身上。
“你們難道忘記半年前的光景了？”
“陸沉師兄還沒有來的時候，不要說雞崽，我們大家可是連草芥都不如呢。”
孫小虎嘴角詭異上揚，掃視一圈沖虛弟子：“怎麼，突然變成草芥了，才發現自己技不如人了？”
“要是如此，那我們還不如當個草芥呢。”
孫小虎一邊說著，一邊掃瞥了瞥嘴。
天空之上的陸沉，聽到孫小虎這句話，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他剛才正要落向地面時，突然看到沖虛弟子在感慨過往，因此，他突發奇想，就想停下來看一會。
可是沒想到，這一次的等待，卻讓他發現眾人不同的心性。
謹慎，灑脫，傲然，穩重，謙卑，懦弱，憤怒……
每一種人性，都有在這群弟子中表現出來，有人存在負面情緒，就會有另一個人，存在與其互補的正面態度，最大程度上減少了彼此之間的劣勢。
現在的沖虛弟子，看上去，儼然是一個搭配合理的團隊。
發現這一點，原本陸沉還是挺感慨的。
畢竟這麼長時間下來，他終於完成軍無敵的託付，等到沖虛書院壯大，又怎麼能不心生感慨。
可突然間，聽到孫小虎將自己比作天王，又將其他人比作雞崽、芥草。
雖然陸沉知道這是在反諷，但一瞬間，陸沉還是被孫小虎的語出驚人給笑噴了。
“這小子，挺能演的的呀。”
金將翻了個白眼說道：“場上氣氛都已經緩和下來了，基本也就不用他去緩和氣氛了，可他竟然還不出戲，嘖嘖嘖，是個人才啊。”
“這小子，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不要臉。”
紅狐盯著孫小虎：“不過，這種灑脫，還沾點不要臉的心性，倒是和東主大人年輕時有的一拼。”
“天王，草芥，不過由我心定而已。”
紅狐搖搖頭，有些意難平的說道：“我實在是沒想到，一個凡民小子，竟能說出如此霸氣的話，只可惜他是凡民，如果給他足夠的資源，他或許會成為下一個東主大人。”
“六百東主前輩，難道曾經也說過這些話？”陸沉止住笑意，有些疑惑的詢問。
“嗯，說過！”
紅狐掃了一眼陸沉，嘖嘖感嘆起來：“不過，東主大人說這句話時，要比這小子霸氣千萬倍。”
“霸氣千萬倍？”陸沉心中，是更加的好奇。
“對了！”紅狐突然停頓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笑眯眯的看著陸沉：“你知道東主大人當年，是如何開啟入世詔令的嘛？”
“難道他的霸氣千萬倍，和開啟入世詔令有關係？”
聽到紅狐突然提起入世詔令，陸沉一瞬間，便將兩者聯絡到了一塊。
“嘿嘿，還真被你猜對了。”紅狐嘿嘿一笑：“東主大人是在沖田境巔峰，才開啟的入世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