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在基層工作的金河,他似乎並不太清楚高層中的爾虞我詐。
對雄傑這樣的人來說,想要算計一個地位不是很高的人,那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了。
在雄傑眼中,趙全充其量就是個暴發戶而已。
趙全這邊出事,昨晚關雲長就打電話給他爸關之同了。
關之同昨晚原本是給稅務的一把手打了電話的,可是這電話並沒有打通。
昨晚,關之同又找了其他的人,但是那些人也都打不通雄傑兄長雄智的電話。
就在趙全被移交走之前,關之同就到了稅務,可是關之同一打聽,趙全已經被移交給司法了。
關之同又親自驅車,直接前往了司法。
這時候,趙全和金河已經被隔離開來,連關之同都沒有見到趙全和雄傑。
關之同現在有些焦急,也有些無奈,他雖然是湘東一線人物,可是他畢竟是個商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給他面子。
司法的一把手親自接見了關之同,卻也是和關之同打太極,說什麼是上面的人不讓外人見這兩人之類的。
關之同混跡人情場上這麼多年,他當時非常清楚,那雄傑已經先下手為強,這邊的關係他恐怕昨晚就打好了。
所以現在關之同見不到趙全和金河。
說到底,雄傑兄長雄智畢竟是湘東體制內的一線大佬,這和關之同這個商人還是有些差距的。
“小趙,你不要害怕哩。”金河安慰著趙全說道。
金河一直在小房間內左右踱步,而趙全則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閉幕養神。
“老書記,我才不怕呢,他們關不住我的。”趙全沉聲說道。
“如果你是清白的,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哩。”金河說道。
“老書記,您都走了快一上午了,坐一會兒。”趙全說道。
許久之後,趙全和金河關的房間,門終於開啟來了。
“你們兩人出來。”一人朝著趙全和金河說道。
兩人便跟了出去,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兩人分別被帶進了不同的兩間房。
“趙全,這是你偷稅漏稅的證據,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認了吧,你省事兒,咱們也省事兒。你也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那是你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坐在趙全對面的三個人,中間那個人正是趙全還不知道名字的稅務的男人。
“哦,認了啊。”趙全淡淡的點頭說道。
幾個人聽到趙全這句話,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樣就認了?
“真認了?”其中一個男人問道,他似乎從來遇到過這種情況。
“是啊,你們都已經商量好劇本了,我反抗有用麼?”趙全問道。
“你是湘東酒業集團的大股東,我說的不錯吧?”那男人問道。
“是啊,怎麼了?”趙全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名下所有的財產,將全部充公。”那男人說道。
“如果你們有這麼好的牙口,儘管吞下去。”趙全說道。
“你以為關總到現在會幫你嗎?你是湘東集團的股東,你的稅務有問題將連累整個湘東集團,甚至會導致湘東集團的股份下滑,湘東可是我們湘東省最大的集團之一,你的所作所為,將直接懟我省經濟造成影響!你以為你背上的事情很小?這麼不以為然?”那男人起身,朝著趙全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