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了。”一座城池一下,無數人仰著頭,看著城牆上的告示,一群百姓正在議論,憤憤不平。
“這個李魔頭,真是喪心病狂,殺人如麻,一個邪丹谷,他這手上是沾了多少鮮血啊!”
“就是就是。”一個才子憤恨的道,“這種人,就不配為人!那些嬰兒,有的才不到一歲啊,這個孽畜也真下的去手!”
這才子臉色漲紅,儼然是氣極。
“依我看,這種人畜,就不配活在世上,就應該被抽筋扒皮,懸屍城樓!”一旁,一個高大的漢子,大聲的嚷嚷。
人群裡,李文仰著頭,看著這個告示上的內容,面無表情。
邪丹谷的屍首被清理,邪丹師被安葬了,但這足足五千多人的死,誰該負責?
沒錯,是自己。
牧清王和那王爺,毫不猶豫的把這個罪名安置在了李文身上,是啊,區區一個外邦散修,怎能拿來動搖堂堂一國的郡王?
這豈不是叫整個皇室蒙羞?
叫李文以死謝罪,無疑是最合適不過的事了,但這李文冤不冤,又有誰會在乎呢?
那邪丹谷中,五千亡魂,尚且未曾說自己無辜呢!
李文頭戴斗笠,遮住面容,這會一根手指緩緩的壓了壓,斗笠下,一雙眸子逐漸有血絲,低下頭去,李文一言不發,轉身離去,而背後的嚷嚷聲還在繼續。
“我看這李魔頭,就如跳樑小醜,斷然活不過多久,天師大人一出手,此人不需幾日,便會伏誅獻出首級……”
一群人嚷嚷的道。
李文邁步,離開了這一座城池,駕馭起身子,轉身離去,這區區一些凡人,自然不可能發覺。
而不過幾日下來,李文就已經被整個風饒郡國通緝了,李文被打為了頭號通緝犯。
這且不算,就算是在外邦,整個北元域,李文也是上了黑名單的。
魔頭榜上,李文已經殺死一尊邪丹師,五千凡人,雖然實力不濟,但也名字赫然掛在其上。
莫看這只是一個通緝,但卻足以叫李文在這個北元域之中,寸步難行,要麼李文就苟老在荒山老林裡,永遠不要露面。
否則,任何大型的事,李文都會暴露身份,這對李文而言,在這個風饒郡國,乃至整個北元域,已經舉步為艱。
而這還不算,最叫李文難受的,則是自己的名字已經被掛上了煉丹師工會的黑名單了!
一想到,李文便是一陣嘆氣連連。
煉丹師工會,一個極為恐怖的組織,這個組織不算神秘,但足夠古老,也足夠逆天,整個北元域之中,無人敢招惹這個古老的組織。
而身為煉丹師,一個個無不身份尊崇,放下去,最低也是一個宗門的座上賓,客卿,任意一個煉丹師,都是名滿天下,門客遍及整個北元域。
至於與他們有交集,欠他們人情,乃至想欠人情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這一點,就算是皇室也不例外,縱然是皇室,也是想竭力拉攏煉丹師的。
而李文這個名字,被掛上了這個煉丹師的黑名單上,這難過之處可想而知!李文等於一下子就成為了整個天下修士的公敵!
李文不禁吐出了一口氣,這一次,清河王殺死邪丹師,無非就是不要天師印的訊息走漏了風聲,而他也明白,死一個煉丹師,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就算是他,一個王爵,一旦惹怒了整個煉丹師工會,自己被即可罷免王爵,也是極有可能的!
於是他直接就把這個罪名,安在了李文頭上。
如此一來,他便能逃脫這個煉丹師工會的裁處了。
而他,他並不擔心李文反供,因為皇室抹黑不起,若一個皇室之人殺了煉丹師,足以叫整個皇室的人,得罪煉丹師工會。
雖然,縱然朝野上下,明白是他清河王殺的人,不是李文殺的,他們也必須三緘其口,沉默不出聲。
這也是牧清王為何替他遮掩的原因之一,倒並不是純粹的想逼李文露面。
因為牧清王也深知這個道理。
而天下譁然,沸騰至極,還有一個訊息,則在有心人的散佈之下,傳到了李文耳中。
該訊息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