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一路徒步登山上,到了山峰之上,一老道迎出,一揖手道,“敢問先生是?”
“在下李文。”李文不鹹不淡道。
老道猛地抬頭,多看了李文兩眼,立馬再一揖手道,“觀主已經在山中等著了。”
李文笑了笑,這會一抱拳,繼續朝裡而去,這紫當山一共三重,到第二重,便沒有香客了,一些紫當觀的徒弟們,正在道館內練習道法。
而李文走到第三重山脈,這裡遙遙矗立著一座大殿,紫當殿。
李文仰頭,眺望這雄偉的大殿,不禁心潮波瀾,讚歎道,“好一個風水寶地。”
“李兄說笑了。”話音剛落,從天空之上,一個哈哈大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會一道流光從天空落下,正是紫當真人,紫當真人這會微笑,一隻手挽著李文,一隻手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李兄,久等了,我早就給你備下了酒菜,就等你來了。”
紫當真人哈哈大笑的道。李文伴著這個紫當真人一起上山,進入到這大殿之間,整個大殿並無旁人服侍,而一個桌子上,果真擺下了好酒好菜。
紫當真人盤膝坐下,也不拘小節,這會邀請李文坐下,然後為李文斟酒,李文微笑,卻也並不言語,這紫當真人雖然熱情,但心思縝密,此番叫自己來,雙方乃是利用關係。
李文並不會被這種熱情衝昏了頭腦,紫當真人一邊倒酒,一邊微笑的道,“在我風饒郡國境內,很久不曾見到像李兄這樣的青年俊才了,不知李兄來自何處啊。”
說著,紫當真人放下酒壺,似乎在聆聽一般。
李文一摸鬍鬚,並不肯說真話,但李文知道,李文自己陌生,從來不知道來路,而貿然在這個塗山附近出現,對於這個紫當真人而言,肯定是不放心,打聽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李文道,“在下一閒雲野鶴,從外邦而來,到此地來落落腳。”
李文道,“倒是兄臺,看這面相好生年輕,竟然就繼承了這紫當觀館主的位置?”
李文問道。
對於李文的答案,模稜兩可,一看就像是在敷衍他,紫當真人雖然聽出,卻又不好深究,而他就算想問,李文這一筆竟然就飛快的帶過,又繞到了他身上了。
紫當真人臉色不禁一僵,只能先放下了那個話題,而是道,“在下師尊早忘,紫當觀一度沒落,陷入群雄爭鋒的狀態,在下身為徒弟輩最沒的一位,於是去參加四國大戰歷練。”
“一戰之下,僥倖獲得第二,獲封伯爵,這才歸來,繼承了這紫當觀關注之位。”
“在下名叫姜遠。”
“四國大戰第二,伯爵?”李文吃了一驚,按照這個四國大戰的邀請,能封伯爵的,只有四國大戰下,風饒郡國的第一!那這麼說來,這姜遠是在整個四國,當年排名第二?
好生厲害!
李文不禁吃了一驚,這姜遠還真是看不出來,不聲不響,就拿到了這麼高的名次,而且竟然還是一位伯爵!
李文側目,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這些資訊,姜遠沒必要隱瞞,因為這些內容李文去一打聽便知道了,而姜遠雖然說的輕鬆,但李文卻足以聽出這些話中的兇險。
首先,姜遠身為當年這紫當山的小弟子,竟然走到了這個地步,可見他究竟吃了多少的苦頭。
而當年那些爭奪位置的人呢?
李文觀這紫當山上下,怕是沒了。
這答案,叫李文不寒而慄。
姜遠微微一笑,給李文斟酒道,“李兄,喝酒。”
李文這才從那吃驚的思緒中,重新回過了神來,吐出一口氣道,“那這麼說來,姜遠兄是經歷過當年的四國大戰了?那姜遠兄,認不認識白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