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虹光飛來,十幾天後,幾人已終於接近了邪丹谷了。
邪丹谷於深山之中,迷霧重重,等閒人根本尋不到路。
而這邪丹師,肯住於這山谷之中,可見性情孤僻到了何等程度。
山峰之間,陳鋒已經接近這邪丹谷之外了,陳鋒沉聲道,“前輩,這邪丹師前輩,性情孤僻,前輩見到他,需忍讓一些。”
陳鋒苦笑道,“這邪丹師有一規矩,日出手一次,此規矩內,就算有人死在他門前,他也絕不理會一下。”
“曾經有一對父女,被仇人追殺,重傷瀕死,最後趕到這山谷之外,這父親與這邪丹師有故交,求這邪丹師出手。”
“最後,這邪丹師竟稱,這父女二人,需殺相互死一人,才肯出手救治活下來的那一個。”
“被逼無奈下,那父親于山門口自殺,邪丹師才出手,又以逆天手段,活生生再救下那父親女兒。”
“哎。”陳鋒臉上有一絲敬畏之色。
一側,那花倩也是嚇的臉色微白,這會小聲道,“這人真可怕。。”
“這。。”李文也不禁愣了一下,這個邪丹師還不是一般的性情詭異,這簡直就是一瘋子啊。
行事沒有任何準則可言,喜怒無常。
尚未見到這邪丹師,李文對這邪丹師,就已暗暗頭皮發麻了。
“就在前方山谷了。”陳鋒沉聲道。
李文抬頭看去,前方一座隱約的山谷,已經出現在了眼前,而山谷之外,雲霧籠罩,顯然是一片幻陣。
而這山谷之隱蔽,叫李文都不禁為之驚歎,不認路的人,估計在這山峰之前亂闖一個月,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李文等一行三人,飛到這個山谷之外,雲霧擋住了去路。
陳鋒為難,這幻陣他是一竅不通,足夠攔死他這樣的人了。
而李文則是揹著手,稍稍打量了一下,這邪丹師似乎對著銘紋之道,也略有造詣,這幻陣擺的頗有一些意思。
只是可惜了,此陣法攔不住李文這等五印符師。
但李文可怖想硬闖,身軀向前一飛,到這幻陣之前,李文一抱拳,沉聲道,“在下李文,求見邪丹師。”
元嬰之力暗含,這聲音如靈威一般,滾滾而入,最後湧入這個山谷之中,李文這才起身,剛才那聲音,足以叫這山谷之中任何一個人都聽到了。
而李文那一絲靈威,一樣是一種身份的表明。
換做這陳鋒來喊,就算對方聽到,也極有可能並不搭理。
片刻後,這山谷之中,當真有一道身影飛了出來,這是一童子,穿著紅色衣服,滿臉的倨傲之氣,便是知道李文身份不凡,也並無一絲的好聲氣。
這童子道,“我家主人正在安睡,請諸位稍等。”
說完,拱了拱手,也不開門,竟是就把李文等人晾在這個山谷之人,然後就轉山回去了。
陳鋒等人面面相覷,花倩白嫩的臉頰漲紅了一下,忍不住道,“這人好大的脾氣,總要請我們進去吧?叫我們在這外邊站著,算是怎麼回事?”
“咳咳。”陳鋒無奈,道,“等那就先等著吧。”
雖然不知道到底要等到啥時候,但也沒辦法。
對方肯出來叫人回一聲,都算是不錯的了。
李文伸手摸了摸鼻子,這才進門,就碰了一鼻子灰,李文算是知道這邪丹師脾氣有多大了。
李文曾經隱忍十年,這點耐心還是有,面對和自己同級別的邪丹師,縱然是在門口乾等著,李文也是不疾不徐。
於是李文等人,在這山谷之外,就這麼幹巴巴的等著,從上午,一直等到晌午過去,也不見這山谷之中,有任何動靜。
陳鋒還好,但花倩臉上,早就有不耐煩和憤憤不平之色了。
“這人真是的。”花倩等了快七個小時後,終於忍不住了,小聲道,“就叫我們在這等著,連一句話也沒有。”
花倩伸手白嫩嫩的小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再遮著眼睛,看著天空那灼人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