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才走到門口,只看到一個矮個子老頭,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緩步走了出來,一看到李文,立馬等著眼睛道,“臭小子,還知道回來?”
“宋塔主。”李文一拱手,沉聲的道,背後的人一見到這位,也立馬拱手道,恭恭敬敬的道,符塔五印符師,宋千秋!
宋千秋是整個大乾王朝,唯一一位五印符師!且不說這,哪怕只是四印符師,在大乾王朝,也不過是五指之數!
“小子知錯了。”李文一拱手道。
“哼。”宋千秋一陣吹鬍子瞪眼道,說著,對著門外這些人道,“行行行,看什麼看,沒見過啊,都出去,我和李文有事說。”說著,就趕這些人先離開,宋千秋一把拉著李文,走進了符塔。
符塔外,這群人一陣面面相覷,早已習慣宋千秋這古怪的脾氣,這會搖了搖頭,也只能離去。
一進這屋子,宋千秋道,“說吧,你個臭小子,這是什麼毛病?出了事情,為什麼不來符塔,跑什麼滄州去幹什麼?”
“怎麼,黃家護的住呢,我符塔就護不住了?”宋千秋一陣吹鬍子瞪眼道,“你說你,先去了黃家不算,再回中州,也不來一趟,而是跑去什麼內院。”
宋千秋感覺自己的鬍子幾乎都要被氣歪了,忍不住道,“那內院有什麼好,能有咱符塔好?”
“他們那符塔,才堪堪四層,有什麼用。”
李文一陣苦笑,宋千秋一陣憤憤不平,雖然是在絮叨,但李文明白,他還是在對自己好。
李文道,“我並不是不肯回符塔,而是不敢來中州。”李文深吸一開口氣,只能道出實情道。
“不敢來中州?什麼意思?你在中州得罪誰了?”聞言,宋千秋眼神微微一眯,也聽出李文這個口氣之中,不同尋常的意味了,這會袖袍一揮,一股無形的勁風,立馬遮住了整個屋子。
宋千秋沉聲問道,“說吧,怎麼回事?”
李文沉吟良久,總感覺這個事情紙裡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曝光的,而宋千秋乃是符塔之主,不可能出賣自己。
於是李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頭一次露出這種表情,淡淡的道,“因為孔家。”
“什麼?因為孔家?”聞言,宋千秋立馬眯起了眼睛,淡淡的道,“仔細說說,怎麼回事?”宋千秋一下子都坐了下去,凝視著李文,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了。
“孔家道胎,宋先生應該知道吧。”李文問道。
“孔家道胎?”宋千秋沉吟了一下,表情凝重,“知道,據說是孔家,從下界帶上來,一個道胎之體,只是可惜了,小元界的資源,根本開發不起這個道胎的體質,但這道胎的體質也是極為恐怖的,越朝上越變態。”
“到最後,感悟大道至理,會達到一個旁人匪夷所思的程度,號稱最契近天道的體質,故稱為‘道胎’!”
“這孔家道胎,似乎名叫李染指吧?”
“李染指?”宋千秋一愣,喃喃了一遍這個名字,突然猛地瞪大眼睛,向著李文看來,不可思議的道,“難道是說?”
“沒錯。”李文沉聲,一字一句道,“我,就是李染指的哥哥。”
“嘭”宋千秋一下子把桌子都按碎了,這會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李文,失聲道,“我想起來了,說著是孔家之人,曾經在下界殺了一個仇家,那仇家有二弟子,一男一女,男的乃是一介凡人,毫無資質,而女子則是道胎體質。”
“培養至今,便是現在四大天驕之一的李染指!”
“這麼說來,那便是那個男孩!”
“沒錯。”李文沉聲,眸子裡一剎那,透出驚天的仇恨來,“孔家殺死的人,正是從小把我撿回,收養長大的爺爺!”
一番話,擲地有聲,宋千秋都被震撼了,許久一直盯著李文,一句話說不出來。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宋千秋還在震撼之中,喃喃的道,“恐怕整個天下,也沒人敢朝這個方面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