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
李文這會,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這個陸心衣,片刻後,李文點了點頭,這身軀之上,稍稍一搖晃,整個人的容貌在這個陸心衣面前,就逐漸的變了。
李文露出了真容。
陸心衣死死的咬著蒼白的下唇,這會就盯著李文,看的出來,她的肩膀正在一陣微微的顫抖,一直到最後,李文這個真實的容貌,沒有一絲的掩飾,就露出在這個面前。
“人,確實是我殺的。”李文稍稍上前一步,這會就看著這個陸心衣,“然後,你想怎麼做呢。”
陸心衣緊緊的抿著雙唇,下唇都變的一片蒼白,“我殺了!”陸心衣最終大吼一聲,灑淚而下,整個人一下子就向著李文撲了過來。
手中一把匕首在手,然後,就狠狠的向著李文刺去了,李文一動不動,任憑這一劍,刺中了李文的胸口,一絲絲血跡沁出,染紅了自己的衣襟。
李文並沒有低頭看一眼,兩人這會,就這麼淡淡的對視著。
“這樣,能讓你洩憤嗎。”李文道,“如果你執意去告發我,我會殺了你。”
李文一字一句,認真的道,這會,李文的眸子裡,透出了一抹絲絲縷縷,恐怖的黑色氣息,這個氣息好似要一下子吞噬了陸心衣這個一樣。
陸心衣手頭這匕首,哐當一下就已經掉到了地上,整個人踉踉蹌蹌,連連後退,最後一屁股,這就坐在了這個凳子上。
眼眶裡,淚水一陣湧出。
看著這陸心衣,李文一陣沉默,這陸心衣身為這宗霸的妻子,究竟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這幾乎不用想就知道。
陸心衣一下子跌坐在這個凳子上,整個人的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的全部湧出來了,宗霸死了,她明明應該傷心欲絕才是。
可是為什麼,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呢?
李文緩緩走上了前,袖袍輕輕一揮,一道清風,這會無聲的籠罩了她。
陸心衣沉沉的睡了過去。
“好好休息吧。”李文輕輕嘆息了一聲,宗霸十惡不赦,但陸心衣是無辜的,李文走上前,緩緩的橫抱起了陸心衣,陸心衣這會輕輕的靠在李文的懷中,很香甜的睡了過去。
李文一路橫抱著這陸心衣,緩緩就走進了這個內室,把這個陸心衣,輕輕的放在了這個床榻上,為她蓋好被子,李文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好好睡吧。”這會,這才緩緩的退去了,臨走時,關上了門。
洞府裡,這些靈布全部撤走,李文一人回到練功房裡,默默修煉,兩不相礙。
次日一早,陸心衣只是眼眶紅紅的,兩人就裝作好像一切無事發生過一樣,這陸心衣甚至還為李文,煮上了一碗羹湯。
其後,一連五日。
陸心衣倒是一如往常,但是李文則是心頭焦慮不安,時間一天天逼近,距離李文暴露,也剩下不了幾天了,這五天裡,據說這柳如病,已經確定了有一半人沒有問題了,照這麼查下去,遲早查到李文頭上。
另外,這趙肖失蹤的事,也已經暴露,昨天還有人上門來盤問李文,是否見過這趙肖,李文矢口否認。
李文心頭焦躁不安之際,一位侍女來送信到這府上,要求李文前去一見,洞府裡,李文拆開這封信,看著信上的內容,李文沉默不語。
這李夢琴,叫自己去一趟,這信上,有且只有這麼一些內容。
但這個內容,卻叫李文一陣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還是來了。”李文深吸了一口氣,這李夢琴不可能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發現了李文的身份,至今不曾拆穿自己,那她就一定有所圖謀,而她這是篤定了,李文無法拒絕。
因為眼下,李文這個處境,可謂就是一個絕境了。
除非合作,別無選擇。
“她倒是會算。”李文冷哼了一聲,合上了這個信,這李夢琴掐的時間相當的死,留給李文思考的,至多兩到三天,這祖伏宗就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這李夢琴是掐死了絕對的主動權啊。
“小子,知道女人不好惹了吧。”東方慎在心頭咯咯一笑,這一連幾次,李文的虧,這可都是吃在女人的身上,不得不說,女人在這敏感性的程度上,遠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深吸一口氣,李文收下了這封信,“那就去看看。”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和這個李夢琴攤牌了,看看她,到底想要些什麼。
練功房裡,李文這個眸光,一陣微微閃爍。
當晚,李文直接前去,夜黑風高,李文孤身一人,就去拜訪這個李夢琴了,李夢琴的洞府,在一座獨立的小山頭之上,山頭之上就是一個院子,李文的身子,輕輕的就落在了這個山頭之上,“宗霸”敲了敲門。
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