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是，李文把這樣的答謝，硬是重新變回成了之前那一場交易。
李文這直問直答，其實是在直指本心。
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就一定不僅僅只是實力上的變化，尤其是到了聖主境，聽聞聖主境，一個人外力的修為，已經無法再提升自己半點了，只能靠感悟來突破自我了。
而這種感悟，往往需要大起大落的人，才能明白，故而，其實聖主境，幾乎就是一個修士畢生的巔峰了。
達到聖主境，便是達到了極致。
一個人，可以一夕之間踏入6地神仙的境界，也可以一萬年孤獨死在這個境界上，都是可能的。
但凡到一定層面，思想境界，必然水漲船高。
“直面本心”，亦是一種回答。
“但李公子本來就可以走，最後的暴露，不也是為了我而出的手嗎？”一側，水仙子突然道。
“這。。”李文瞠目結舌，面對這個話，李文還真是無話可說。
“花蕊心意已決，日後奉公子為主。”花蕊皇后聲音如珠玉，字字珠璣道，“此乃花蕊單方面的抉擇，李公子同意和不同意，花蕊都將鞍前馬後，此志不渝。”
“這。。”李文終於是沉默了。
花蕊皇后此舉，其實不僅僅是感恩，而是從這一戰之中，她看出了李文無窮的恐怖潛力，直接選擇侍奉李文為主。
“先，……下去吧。”李文避開花蕊皇后的目光，這邊還有好多殘局需要收拾，低下頭看去，這一次，太過慘烈了，宮城都被徹底毀了，妖帝一死，國師一死，白蓮神教，更是死傷過六成。
整個東皇上朝，元氣大傷。
一群人徐徐飛下，各自先安定人心。花蕊皇后的提議，李文不是沒考慮過，也不是不心動，而是李文註定要走南闖北，實在難帶著她們。
熊熊的烈火，在整個皇城瀰漫，遙遙看去，遍地都是焦土，李文身子從高空之上落下，其實李文身心是十分疲倦的，這一戰，李文實力損耗太過嚴重。
遠處，白蓮神教的人，已經飛出去，組織人手撲面大火，有人在翻起倒塌的城牆，或是從住宅廢墟下，救出受困嚎啕大哭的孩子。
還有人，則在追絞殘餘，有人則在安置這一次戰死的高層屍。
總之。。。是有的忙了。
李文嘆氣，這一場焦土，怕是一年半載都很難恢復元氣，就僅僅要收拾好這些，至少也要幾個月的時間，更別提之後的修生養息了。
十年之內，東皇上朝都要元氣大傷了。
“李公子。”一人飛了下來，李文微微一怔，是左使。
“那個人，怎麼辦？”左使一指，李文順著這左使的目光看去，竟然是楚風。這楚風一身狼狽，竟然朝著這皇城外逃竄了。
李文的眸底，一瞬間有一道殺意一閃而過。
李文明白左使的意思。想了想，李文道，“放他走吧，他已經是喪家之犬了，不足為患。”李文道，妖帝放走他，只是看穿他道心已經炸裂，不配為人了。
殺和不殺，都沒有區別，喪家之犬一隻。
“是。”左使恭恭敬敬，這會，左使的態度和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別，好像真把李文奉為主人了一般，“還有，妖帝一死，陰兵已經潰散，但是那三頭鐵甲屍還在，同樣，妖帝的屍已經整理出來了，公子要去看看嗎？”
“哦？”李文一挑眉，這會道，“走，看看去。”鐵甲屍的威力，李文是歷歷在目，李文毀了兩具，但還有三具完好無損。
妖帝一死，這鐵甲屍就變成無主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