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又被嚇了一跳,慌忙問道:“三弟,為何即刻出營?”旁邊宋時江也是嚇了一跳,同時滿頭霧水,十分不解。
“你看,這些個將官一個個都死盯著某和二哥。虎視眈眈,是何居心?”張飛緊緊拉著劉備的手,私下環顧,鬚髮俱張,怒目咆哮道。
這時宋時江也注意到了,這些個自家的梁山好漢們知道那是關羽關老爺和張飛張翼德後,一個個一邊往大帳走一邊關注緊盯他們兩人呢。說有惡意那是沒有的,可那看大象般的眼光讓關羽張飛有些受不住了。關羽還好,藝高人膽大,無視目光,強忍著傲然前行。可這張飛張爆脾氣可就受不住了,立馬發作出來。
宋時江不禁感到有些好氣又好笑,這些個好漢,這些個將官呀,也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像極了後世的那些追星族。哎,以後若和這三兄弟刀兵相見時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模樣。前面下樑山之前所說的他們都忘了。不行,看來必須再開個思想統一大會了,否則危險呀。
宋時江尷尬的笑笑,急中生智,幫弟兄們掩飾道:“張將軍,勿要誤會,我等弟兄可沒有惡意。只是剛剛在你等三兄弟來我營寨之前,我護衛軍正在議事,某剛與他們說及你等三兄弟。劉縣令乃帝室之胄,屢建功勳,正是我護衛軍欽慕之輩,而更議及關張兩兄弟……”
“哦,議論到某和二哥了?怎說?”張飛瞪著銅鈴大眼,好奇地插話問道。這時的張飛還僅僅是個別部司馬,小兵頭子而已,前面宋時江稱呼他將軍已讓他內心大慰了,現在更聽說在眾將面前議論自己,那更是好奇得不得了呀。他本是富家子弟,對錢財不甚看重,最看重的就是建功立業,揚名立萬。
宋時江微笑,朝關羽拱手道:“議及關將軍儀表不凡,軒昂器宇,雄壯勇烈,一定是個虎熊之將呀。”
關羽見宋時江向自己拱手並如此誇讚,那剛毅冷峻而不動聲色的紅臉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拱手回禮,說道:“宋縣令謬讚了。”他並不喜多說話。
焦急死旁邊這張飛了,他轟隆隆振聲嚷道:“宋縣令,某呢,說張某如何?”
宋時江也是向張飛拱手行禮,笑說道:“說及張將軍也必是一個虎熊之將,萬人難敵。”
張飛聽罷,很是受用,大笑昂頭道:“那是,區區些宵小,哪是某的一合之敵。哈哈,宋縣令,你們護衛軍甚有意思的,某喜歡。”
一旁跟著的魯智深聽了張飛的話,也是大笑,向身旁說道:“武松兄弟,典韋兄弟,你看這張飛也是個爽利痛快之人,可是合得灑家的脾氣呀。有時間碰上一碰,吃它幾壇酒?”
典韋甕聲甕氣說道:“智深哥哥,就是不知道他武藝如何咯,是不是能和咱兄弟三人湊得一氣。”典韋的聲音可是和張飛有得一拼,就算私下和兄弟說話,也早是方圓幾十米俱是傳遍。
魯智深只好“嘿嘿”一笑,他可不知道怎麼跟典韋說,他們這些梁山兄弟可以不知道你典韋,可誰都知道那關張的。那都是萬人敵呀。
那廂張飛亦聽到了典韋的話,那他可不服氣了,嚷到:“兀那漢子,可是小覷某張飛的武藝不成?來來來,你我且來比試一番。”
魯智深哈哈一笑,爽朗說到:“那張將軍,非也非也,灑家兄弟幾人是覺得你是爽直漢子,灑家想找你吃酒吃個痛快。”
談到喝酒,那張飛眼睛不禁大亮。“吃酒?說到吃酒,某張飛還沒怕過誰。大哥呀,還有宋縣令呀,你們看哪,那幾個好漢都來尋某張飛了。要不,咱就在宋縣令你處先吃頓酒?”
劉備臉色一白神情尷尬,正欲呵斥。宋時江笑著說道:“玄德兄,宋江已在大帳擺下酒宴,就為你等兄弟接風,如此正好進去。張將軍,今日可要喝個痛快。哈哈”
宋時江轉頭向兄弟們說道:“今天哪個將軍值崗?”
關勝張清出列抱拳說道:“今日乃我左軍幾營值崗。”
宋時江說道:“那關將軍張清兄弟,今日你等且辛苦點。其餘兄弟放開禁酒令一天,以迎劉縣令到來!”
“遵令。”關勝抱拳應道,一邊深深地看了關羽一眼,退至人後,不再說話。那關羽關雲長也是望見了關勝,內心一震,紅臉長髯,居然有如此像我之人?只是那關羽不是多嘴之人,沒有問話,唯暗暗記於心。
而其他弟兄呢,聽得宋時江發話了,俱歡呼一聲早疾步衝向了中軍大帳。魯智深一把抓住張飛,兜住肩膀說道:“張將軍,讓你大哥與灑家大哥自說去,我等幾人坐一道,痛飲三百杯。不,三百壇。”
張飛早受到了這個豪爽大氣熱情的魯智深影響,豪邁之氣發作,也一伸胳膊回抱魯智深肩膀嚷道:“這位兄弟。某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豪爽漢子打交道。某還不知兄弟大名呢。”
“灑家魯達魯智深。”魯智深回答到。
“某家典韋。”那雄壯典韋見得魯智深和張飛搭在一處,他也趕了上來,雙手一人一隻搭在魯張兩人肩頭,不問就自答道。這三個雄壯粗闊肌肉鼓脹的漢子,魯智深一米九,張飛一米八十幾,典韋一米九十幾,三人搭在一起煞是奇觀。
後面那身軀凜凜的武松也是哈哈大笑,說道:“哈哈,看你等三人,成何模樣。”他也緊走幾步,跟上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