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國公說了讓易安出殯時再過來,但易安還是在開奠的時候來了一趟,不過只呆了兩刻鐘就回宮了。回去的時候,還是清舒去送的。
易安靠著清舒,哭著說道:“清舒,我真是不孝。”
本來作為孫女是要哭靈的,但她現在連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清舒寬慰道:“祖母與爹母子分離多年是為的什麼,還是不是了大明的江山穩固與天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你要留在府中哭靈不管國事,那才是不孝呢!”
易安擦了眼淚說道:“清舒,爹的事多謝你了。”
他爹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既答應會保重身體就不會逞強她也能安下心來了。不然她覺都睡不踏實。
清舒輕聲說道:“跟我說什麼謝啊!對了,我哭靈的時候綁了護膝,也勸了斕曦綁她沒同意。”
她知道斕曦的顧慮,作為鄔家的當家人這般做要被人知道肯定會被鄔家族人指責。倒是清舒哪怕眾人知道也沒什麼可說的,作為義孫女這些年她做的誰都挑不出禮來。
易安搖頭說道:“你綁著吧!盡孝在心而不是在形式上。爹跟三哥他們不綁也不勉強。”
特別是他爹,心裡正愧疚恨不能不吃不喝跪在靈堂前呢!
清舒嗯了一聲道:“你也別太難受了。祖母最擔心的就是三哥以及後代子孫的安全,自知道咱們打敗了金人三五十年邊城無戰事,她走得時候是特別安詳的。”
壽數到了離開,這是人無法改變的。不像顧老夫人是因為外在原因而離去,這才是讓人最悲痛的。
易安點頭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會保重好身體的。”
當日下午朝廷恩封下來了,鄔太夫人被封為正一品的慈恩夫人。正一品的夫人喪事是非常高規格的,弔唁就得七天。加上她是皇后的祖母,所以前來弔唁的人差點將國公府的門檻都踏破了。
因為連軸轉斕曦感染了風寒,咳個不停。見她不休息還在操持喪事,清舒說道:“你趕緊去吃藥,府裡的事我幫著你張羅。”
這幾天哭靈,她說話聲都有些沙啞。
見她不願意,清舒說道:“後日還要出殯,外頭那麼冷的天你這身子骨受得住嗎?別暈在半路上。聽我的,趕緊去。”
在清舒的極力勸說下,斕曦回去就吃了藥睡下了。
清舒忙到很晚才回自己的院子,靠在椅子上說道:“做大戶人家的媳婦也不容易。”
其他不說,像碰到喪喜事體力不好根本扛不住。
紅姑一邊給清舒按摩,一邊輕聲說道:“夫人,習夫人並沒有生病,她不想幫著操持喪事才裝病的。”
清舒沉著臉說道:“無根無據的事不要亂說。”
紅姑壓低聲音說道:“我親耳聽到大房的丫鬟說的,說熬的藥都倒盆景裡,那盆景的青松都懨了。夫人,太夫人生前對她不薄她為何要這般做?”
“確定是大房的丫鬟?”“
“說這話的是習夫人屋裡的三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