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易安確實是破了例,但清舒覺得主要原因還是向笛舅舅的那份摺子:“若是向笛舅舅才能不夠,皇后也不會考慮他。”
先有易安的考慮,再有她的說情。
符景烯笑著說道:“天底下有才能的官員多得是。沒你幫著遞送摺子沒有你幫著說情,他就沒這個機會了。”
清舒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向笛舅舅升官確實有我的功勞,我不否認了還不行嗎?”
她肯定是起到了作用,但主要還是向笛舅舅有才能身體也好。
符景烯輕笑一聲說道:“本就不需要否認。向笛舅舅是個明白人,等他到京會有所表示的。”
“要什麼表示,我幫向笛舅舅可沒私心。”
“我知道你沒私心。不過你確實幫了大忙,我聽說他手裡有吳道子的真跡呢!”
金銀珠寶太俗氣了,加上清舒喜歡字畫。普通的東西拿不出手,只有名家字畫才行。
清舒很是詫異,問道:“吳道子的真跡,你確定?”
“你想不想要?”
清舒搖頭說道:“我幫向笛舅舅,是覺得他可以勝任這個位置並不是圖謀什麼好處。吳道子的畫都可作為傳家之寶,送我也不能要了。”
若是碰到有才能品性端正的官員,她還是會跟易安舉薦的。
符景烯點點頭道:“我去看下福兒與窈窈。”
第二日下午夢蘭過來了。
清舒看到她嗔怪道:“有什麼事讓人送個口信過來就是,胎沒坐穩得多注意別亂跑。”
姚夢蘭已經有身孕了,兩個多月了,清舒當時得了這個訊息還送了不少滋補品去。
聽到這話姚夢蘭不由摸了下肚子,一臉柔和地說道:“勞夫人掛念,這孩子很乖,從懷上他到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為是孤兒的原因,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安全感,可自有了這個孩子姚夢蘭就覺得自己整個人踏實了。
說完這話,姚夢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夫人,我頭次懷孕很多都不懂,想詢問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清舒不僅自己生了兩個孩子,易安三次懷孕她也在身邊照顧,可以說經驗豐富了:“紅姑,去取了紙筆過來。”
將懷孕到孩子生下來需要注意的事項都寫下來,寫完後吹乾交給了姚夢蘭:“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去問蕭大夫。”
她比較忙,不可能及時幫著解疑答惑。
“好。”
清舒看了眼外頭說道:“你這懷著孩子不好走夜路,今晚就住在這兒明日再回去吧!”
姚夢蘭笑著婉言拒絕了,說道:“不用了夫人,現在太陽才落山,我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家的。”
清舒沒再挽留,笑著說道:“那你路上注意一些。”
走到門口,姚夢蘭突然折身回來一臉愧疚地說道:“夫人對不起,我剛才騙了你。”
清舒剛才在猜測是不是來幫人說情,見她沒提還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騙了我什麼?”
姚夢蘭垂著頭說道:“相公有個表姑,他們一家對相公有大恩,這次表姑求我將表姑父引薦給夫人您認識。我、我推脫不過……”
“那你剛才為何不說?”
姚夢蘭輕聲說道:“我知道外頭的傳聞不是真的,祁大人肯定是得了皇后娘娘的賞識才升官的。我這次過來見夫人一面,也算是給了表姑一家子交代了。”
“抬起頭跟我說話。”
姚夢蘭不想抬頭,但清舒沒說話屋子靜悄悄的她心裡有些慌亂,不由地抬起頭看向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