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笛升任刑部左侍郎的訊息傳到平洲,眾人都有些不相信,倒是祁老夫人接受良好。
閔氏一臉懷疑地問道:“娘,大哥真的升官了嗎?”
她這位大伯子今年都五十七再過兩年就要致仕了,這個時候升官她真的不敢相信。
祁老夫人捏著手裡的信說道:“應該是清舒從中使了力。”
閔氏明白了,說道:“娘你的意思是清舒在皇后娘娘面前給大哥美言了,所以才給大哥升官了。”
若是真的那清舒的能量也太大了,可以影響皇帝對官員的升遷任免。
祁老夫人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道:“等你大嫂來了我就要隨她一起去京城了,你以後照料好這一大家子吧!”
兒子能升官肯定跟她當日交給清舒的那份摺子有關係,不過當時沒告訴她裡面東西是什麼,祁老夫人也不會對閔氏說以免節外生枝。
閔氏點了下頭,然後又猶豫了下說道:“娘,山上太苦了……”
祁老夫人搖頭說道:“說了五年就是五年,一日都不能少。若是你們敢陰奉陽違,到時候向笛將你們趕出去祁家我也不會管。”
祁向笛寫信與祁望明與他說若是這五年不好好守墓就將他除族,省得連累整個宗族。以前的事就算了,可風孃的事卻觸到了祁向笛的底線,所以這次他沒再留情面。
閔氏不敢再求情了,苦著臉回了自己的院子。
坐在軟塌上,閔氏一臉後悔地與心腹花婆子說道:“當初老夫人與我說想將清舒定給熠軒,我沒同意,你說若是我答應了該多好啊!”
若是答應了,不僅兒子有著錦繡前程就是她也風光無限啊!可惜當初她嫌棄清舒的出身從而錯過了一樁好姻緣。這要兒子娶了清舒,那他們二房也不用這般憋屈整日看大房的臉色了。
越想越後悔,閔氏說道:“你說我當日怎麼就鬼迷了心竅拒絕了這門親事呢?”
看她陷入悔恨之中花婆子不由說道:“二太太,這事你不用後悔的。”
閔氏看向她,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婆子說道:“二太太,林表姑娘自小就有主意,哪怕老夫人當時提議親上加親她也不會同意的。”
一個五歲就能獨自留在平洲的人,婚事怎麼可能會由大人做主。不是她瞧不起熠軒少爺,除了家世其他方面沒一點出彩的地方。
閔氏臉色瞬間不好看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熠軒配不上他?”
雖然心裡這般想,但肯定不能說出來。花婆子說道:“太太,我知道老奴剛才的話不中聽,但你想想林表姑娘的性子,你覺得她是那種終身大事聽從長輩安排的人嗎?”
“若是,她也不會入仕了。姨老太太當時為了這件事愁得整日燒香拜佛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可有用嗎?”
“還有,她成親後又進了飛魚衛當差。太太,當時你得了這訊息還說林表姑娘得了失心瘋呢!”
聽到這些話閔氏心中的懊悔頓時煙消雲散了。有這樣一個能折騰的兒媳婦她得少活二十年。
閔氏按下這心思,說道:“老夫人也真是心狠,老爺在山上挨餓受凍她怎麼就一點都不心疼呢!”悠悠書盟
花婆子有些無奈,二老爺守墓只是不能沾葷腥穿得素淡怎麼就變成挨餓受凍了。心裡腹誹,但她還是得撿好的說:“太太,老奴聽說二老爺日日上山給祖宗掃墓身體比以前健朗多了。以前爬到半山腰二老爺得歇十多回,現在一口氣都不用歇直接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