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內藏汙納垢,清舒在飛魚衛的時候就見識了許多,只是沒想到祁望明竟也是如此。對方***族中婦人,就算為家族聲譽著想不送衙門,也可按照族規處置。不打死也得打殘以及除族,然後再給那婦人一定的經濟補償這樣才能服眾。可他卻偏聽偏信,不為那婦人做主反而護著那畜牲。
閔氏看清舒的臉色心裡一個咯噔,輕聲說道:“清舒,我家老爺也是被那祁福山給騙的,以為是風娘勾引的他然後要不到錢反咬。”
清舒還沒說話,祁老夫人就開罵了:“到現在你還替那混賬東西說話。這事又不復雜,只要認真查下就知道了。偏他只聽信那幾人的話認為風娘不守婦道,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的什麼孽生了這麼個眼盲心盲的兒子。”
清舒沒有說話。
青鸞剛才有些震驚,不過她反應也很快:“姨婆,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氣也沒用,得想辦法早些解決這事。”
祁老夫人說道:“人都死了,自是要還死者一個公道。”
閔氏忙道:“娘,老爺已經將福山給抓起來了。已經查實確實是他用瞎做手段弄暈了風娘,然後趁機辱了風孃的清白。”
清舒面上沒什麼神情,但心中卻是嘲諷。什麼被騙,不過是不想得罪祁福山背後的人,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祁老夫人冷著臉說道:“那怎麼處置他呢?”
閔氏輕聲說道:“老爺說重打福山二十大棍關祠堂五年,再賠償風娘一家三百兩銀子。”
祁老夫人一聽就不願意了,說道:“不行,太輕了,必須將他這害群之馬逐出祁家才行。”
所謂的逐出就是除族,沒了宗族的庇護走出去就會被人欺負。
閔氏猶豫了下說道:“娘,福山是六叔最疼愛的孫子,若是我們將他除族七叔不會答應的。”
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般,祁福山後面又靠山。
祁老夫人一臉怒意地說道:“不答應就讓他跟福山一起滾。生了這麼個畜牲他還有臉護著,我都替他臊得慌。”
閔氏看向清舒姐妹希望讓她們幫著說情,可惜姐妹兩人並沒接話。
祁老夫人看著她就來氣,說道:“你也出去,沒我的話不要再進來。”
這麼大的事她相信閔氏早就知道,可她回家兩個多月愣是一點口風都不透漏。若不是風孃的小女兒今日跑到她跟前告知,她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見她有些猶豫,祁老夫人拉下了臉說道:“還留在這兒做什麼?是嫌我還不夠堵心想讓我早些死嗎?”
閔氏哪敢揹負得起這罪名趕緊下去,不過也沒走開就站在門口守著。
祁老夫人拉著清舒的手,紅著眼眶說道:“家門不幸,才會生出這麼個混賬東西來。”
清舒問道:“姨婆,這事寫信告訴了向笛舅舅沒有?”
祁老夫人神色一頓,說道:“這事我會解決的,就不讓你向笛舅舅跟著操心了。”
清舒卻是搖搖頭說道:“姨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事你還是告訴向笛舅舅,聽聽他的意見吧!”
對祁家人來說,祁望明的這個懲罰已經很重了。但對清舒來說祁福山逼死了風娘,只輕飄飄的二十大棍以及除族哪裡夠,必須一命還一命。另外幫著栽贓風娘以及包庇他的祁望明的這些人也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
祁老夫人聽到這話就知道她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了,她猶豫了下說道:“你的意思,這個懲罰輕了。”
清舒就八個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