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主院英國公並沒與雷氏解釋太多,只說了一句:“封劷殺歌女這事,太后看在孃的面上沒有追究。你若是再糾纏著不放,惹怒了太后到時候阿劷得在西海老死。”
“殺人這事是汙衊。”
英國公有些煩躁地說道:“什麼汙衊,這事證據確鑿。這個沒腦子的東西,這麼大的事不告訴你跟母親反而讓個心懷叵測的人善後。也幸虧太后娘娘沒追究,不然整個國公府都要被他拖累了。”
英國公夫人心頭一顫,說道:“這麼嚴重嗎?”
英國公看她面色發白,一副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樣子也不敢說了,怕將英國公夫人嚇出個好歹:“有娘在,太后不會追究。不過以前咱家太張揚了,特別是封劷那媳婦什麼事都敢攬。你以後要好好管束她,再敢鬧出事來就讓她回馮家去。”
雖然大長公主娘平日諸事不管,連兒孫的事也從不放在心上,但其實她才是封家真正最大的倚仗。
英國公夫人想著兒子要去喜好受苦,又低聲哭了起來。
英國公很是煩躁地說道:“有什麼哭的,又不是要上刑場,不過是去西海三年。苦就苦點,他以前就是沒吃過苦才如此膽大包天。這次受了罰吃了苦,三年後回京也能老老實實了。”
當不了官也沒關係,分到的家產足夠讓他一輩子錦衣玉食。
第二日大長公主入宮,沒提前遞牌子直接進的宮。
易安正在與內閣大臣議情,聽到她來了立即將手頭的事放下親自去外頭將她迎進了御書房。
符景烯跟楊長風等人給大長公主行禮以後就退到外頭等候了,而這就是大長公主的體面了。
坐在軟塌上,大長公主問道:“祺兒呢?”
易安說道:“他受了風寒,今日不過來就在養心殿好好休息。”
這次是真病了,不是裝的。
大長公主看著易安的目光變得非常銳利:“禁衛軍的統領三個月前被你換成了孟迪,現在又要讓鄔亦緣接替匡志軍副統領一職。皇帝不處理朝政你不督促他反而縱容,鄔易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易安沉默了下說道:“雲祺上個月跑出宮去玩,哪怕我後來同意他每個月可出宮一次,可前今日他尋到機會還是偷溜了出去。”
大長公主瞬間就明白了,說道:“這就是你突然整肅京城的原因?”
“是。”
大長公主忍不住扶額,說道:“他玩心為何這般重?”
易安說道:“他被先皇以及幾位先生壓制得太厲害了,現在當了皇帝就想都補回來。”
這些都是清舒分析出來的。
“就由著他這樣下去?”
易安說道:“不能打,罵又沒用,讓他面壁思過第二天就病了。姑祖母,我實在是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