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知道清舒也是有心無力,她說道:“我已經給我爹與祖母去信了,他們三天後會到京的。”
清舒不覺得這件事會拖這麼久,最晚明日就會有結果。只是她看在小瑜的面子上提了建議,封劷不聽她也不願再費神。
小瑜看她不說話,不由地想起馮氏說的話:“清舒,我知道你不好做,你放心這件事我們會自己解決不會再來為難你。”
“怎麼好端端的說這話?”
小瑜神情低落地說道:“我本想跟太后求求情,看在我與她結交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阿劷這次。可她不願見我,我遞進宮的牌子都打回來了。”
“易安的性子你知道,你去求情也沒用。與其當面拒絕讓你難堪還不如先不見你,這樣也不影響彼此之間的交情。”
不見小瑜,其實也是間接表明了態度。可惜小瑜跟封劷都太樂觀了,都認為易安不會駁了大長公主的臉面。
話是這般說,但小瑜心裡還是很難過:“我與她三十多年的交情,竟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太不講情義了。”
清舒聽到滿是怨氣的話,冷著臉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按照你說的那還要律法做什麼?”
“還有,你不僅是封劷的姐姐,你還是沐晨跟沐晏的母親。為三個孩子的前途著想,這件事你也不該卷得太深。”
明知道封劷犯事了還強求易安網開一面,這樣做只會壞了兩人的交情。
這話仿若一盆冷水,瞬間讓小瑜清醒過來。她與易安雖然結交三十多年,但感情遠沒有她與清舒好。若強求她放過封劷必會被易安厭惡,那她沒了現在的體面不說,以後三個孩子在仕途上也沒有任何優勢了。
想到這裡,小瑜說道:“清舒,謝謝你提醒了我。”
清舒說道:“你放心吧,看在大長公主的面子上易安也不會要封劷的命,最多就是吃點苦頭。”
第二日中午,金科這個案子就結了。金科與金胖子兩人被判死刑,金家財產充公,金科的妻兒被貶為庶民發配盛京永不得赦;金家兄弟的爪牙也一個都沒放過。至於封劷等人除了庇護金科以外,各自都有犯其他的事,根據所犯之罪量刑。
封劷除為金記賭坊行方便外還貪汙受賄,不僅被罷官免職革除武進士的功名,還被髮配西海。看在大長公主的面上只給了三年刑期,其他人最短的五年最長的二十年。
英國公夫人得了這個訊息就暈過去了。
馮氏也慌了神,與小瑜說道:“大姐,才三天時間,都沒審問清楚大理寺怎麼能胡亂判案。”
小瑜看著她,問道:“貪汙受賄是怎麼回事?分家的時候你們分到的財產不少,我的幾個鋪子每年分你們的紅利也有大幾千兩銀子。你們每年進項那麼多,為何還要收那不乾淨的錢?”
往少的算每年都有一萬來兩的收息,加上她娘暗地裡還貼補了,一家就五口人這些錢足以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馮氏神色一慌,不過她很快矢口否認:“大姐,這都是姓戴的汙衊,我們家爺沒有貪汙受賄。”
小瑜見她不承認,也沒再逼問:“這話你留著跟爹與祖母說吧!”
說完這話轉身就進裡屋,沒管臉色慘白的馮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