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昭儀等人也都準備了禮物。麗昭儀送的是一尊金佛;張淑媛送的是一條親手做的腰帶;陳美人送的是一份自個抄寫的佛經。
易安與一般長輩不一樣,並沒有因為她們送了禮物就對她們和顏悅色。帶著有目的的禮物,她還真不稀罕:“你們有心了。”
瞧著她面有倦色,皇后就帶著嬪妃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皇帝問道:“母后,阿昭跟阿褕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易安笑著說道:“他們寫信來說要留在溫泉莊子陪你外祖父跟外祖母,等開春回來。既她們有這份孝心,就順了他們。”
皇帝嗯了一聲說道:“母后,刑部右侍郎的父親病重,太醫說熬不了多久了。母后,大哥喜歡也擅長查案,我想讓他接任右侍郎一職。
易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能想著你大哥,母后很高興,但這事不行。身不全之人不能入朝為官,不能因為你哥破了這個規矩。不過,若是以後有疑難案子可以交給他。”
以雲禎皇子的身份,他去辦案下面的官員不敢推三阻四,所以破案的效率也就高。
皇帝點頭道:“好。”
“今日的奏摺批閱完了嗎?”
皇帝本來還有許多話要與易安說,聽到這話老老實實回御書房批閱奏摺去了。
大年三十,按照規矩誥命夫人都要進宮朝賀。易安在前一日下了懿旨,免了六十歲以上的誥命夫人的朝賀。
清舒知道這事後笑著與符景烯說道:“太后這道聖旨,肯定會得許多人誇讚。”
這大冬天穿著大幾斤的誥命服來朝拜,有些身體不好的被這麼折騰一天回去就病倒了。
符景烯嗯了一聲,將話題轉到了後宮上:“敏妃落胎,到現在還沒查到線索嗎?”
清舒搖頭說道:“沒有。與夏婆子接觸過的人都抓起來審訊,沒有任何的發現。這個夏嬤嬤進宮已經三十年了,一直在浣衣局當差,此人沉默寡言但性子好結了許多善緣。這事之後,易安在幾位嬪妃宮中都安插了人。”
符景烯說道:“對方心思如此縝密,不僅太后娘娘,咱們都得小心。”
最厭煩這種藏在陰溝裡的老鼠。不能光明正大地出來與你對戰只會躲在暗處算計。
清舒搖頭說道:“我不擔心太后,就是擔心皇上。這孩子做事都是憑藉自己的喜好,我擔心哪一日興致來了就跑出宮去了。”
至於雲祺將程凱源調回京,清舒覺得不是什麼大事。這次只升一級朝臣上下沒人說什麼,但若是程凱源沒有政績或者其他功勞,皇上再想升他必定會遭御史彈劾的。
這點符景烯倒不擔心,他笑著說道:“有太后呢!”
別看太后現在聽之任之,但若是皇帝做的是動搖了國本她肯定會出手。
清舒搖搖頭道:“我不希望易安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