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易安談過以後,清舒就與雲祺說道:“皇上,太后娘娘留在皇宮睹物思人心情鬱結,暫時住到百花苑散散心也好。等過些日子放寬了心就回搬回來。”
話是如此雲祺還是不放心。只是連清舒都勸服不了易安,其他人更不行了。至於老國公跟鄔老夫人,他是不敢去驚動的。
過了兩日易安就搬到百花苑了,不過除了大量的書籍外就只帶了貼身用的東西。
皇帝這下確定清舒沒騙她,易安確實只是搬去百花苑住一段時間。
易安搬到百花苑去最高興的莫過於太皇太后了。這些年她一直被易安壓著,如今易安搬出皇宮,那後宮就再沒人掣肘她了。
新皇登基事情很多,符景烯忙得大半個月沒回家。這日他在處理公務時肩膀突然一陣劇痛筆都拿不穩,雖然太醫說只是頸椎引起肩膀疼痛的吃兩副藥就好。但符景烯卻擔心自己的手廢掉,從這日開始每日早早下差回家,手頭上的公務都移交了一部分給楊長風。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這日清舒下差到家就聽聞符景烯已經回來了。進屋就看見他正趴在軟塌上,和春堂擅骨科的聞大夫正在給他按肩膀。
符景烯看到清舒,笑著說道:“今日怎麼比昨日晚一刻鐘才到家?”
“路上耽擱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好了叫我。”
兩刻鐘以後符景烯到書房找清舒,看到她在算賬走過去道:“你肩膀就不疼嗎?”
清舒笑著說道:“我平日都有讓紅姑或者阿千給我揉的,不像你整日忙得見不到人。怎麼樣,這都六天了應該有效果了。”
符景烯點頭道:“症狀比之前輕了一些,沒那麼疼了。不過問大夫說這是頑疾,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
清舒看了他一眼,沒繼續問。
吃過晚飯夫妻兩人去了花園,一邊走一邊聊。兩人聊的話題比較廣泛,朝政、孩子、庶務,不知不覺月亮都升起來了了。
兩人躺在床上,清舒才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若是現在不跟我說,以後也別說了。”
肩膀有些疼痛她相信,畢竟整日要拿筆寫東西時間長了肯定有毛病。但疼到將公務分出一部分給楊長風,這可不是符景烯的風格。這幾日她沒問,就是想看看符景烯什麼時候跟他坦白。
符景烯笑著道:“我還在想你能忍到什麼時候,沒想才五天就忍不住了。清舒,你現在的忍耐力可沒以前好了。”
“還跟我賣關子?”
符景烯說道:“沒有賣關子,而是辛苦這麼多年趁此機會歇一歇調理下身體。不然一直這樣勞累下去,我也怕重蹈先皇的覆轍。”
“什麼叫趁此機會歇一歇?”
符景烯說道:“皇上登基到現在已經送了四次東西去程府了。昨日太皇太后與皇上說既已出孝,楊良娣跟張良緣進宮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你猜怎麼著?皇上答應了,說等先皇百日後就接了她們進宮。”
“不說阿禎現在還在皇陵,就說先皇當年也是守了三年孝。這百日都還沒過就惦記著納嬪妃,你覺得文武百官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