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笑了下,沒接這話。
賓客都送走以後清舒覺得特別累,也不敢逞強就回屋睡了。中午起床時有些頭重腳輕,到晚上時發起了高燒。
福哥兒得了訊息趕緊過去,看著面頰通紅的清舒心裡咯噔下道:“娘,你怎麼了?”
清舒發著高燒,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聽到福哥兒的聲音還是睜開眼睛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這個樣子還叫沒事,福哥兒著急地問道:“爹,請大夫了嗎?”
符景烯將一塊毛巾取下來,又擰了另外一塊擰乾換上:“我已經著人去請大夫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林初也懷孕了,二月初診斷出來的,所以這次婚宴都沒來參加只陸飛一個人過來了。
福哥兒點了下頭說道:“爹,我來吧!”
符景烯搖頭道:“不用,你去看大夫什麼時候來?”
等他出去以後,符景烯又端了水過來餵了清舒喝了小半杯:“你再等等,一會大夫就到了。”
“嗯……”
聲音細不可聞。
兩刻鐘左右和春堂的張大夫過來了,把完脈後說清舒是累病的,開了一道方子還叮囑說病好以後需要好好休養。
聽到這話,符景烯面露愧疚之色。他忙於公務,這些年家裡的事都是清舒一手操持。這次窈窈大婚原本孝和郡主答應來搭一把手,不巧英國公夫人前段時間病了她回去伺疾。清舒半個多月連軸轉,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
吃完藥,清舒就睡下了。
福哥兒非常自責,說道:“我該早些請假回來幫忙才行。”
符景烯擺擺手說道:“不用自責,你娘不會沒事的。我一直讓她休息都不答應,這次正好趁機休息些時日。”
福哥兒嗯了一聲後輕聲道:“爹,我不想外放了。”
他要去了,父母有什麼事都顧不上了。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說道:“調令過幾日就下來,想不去也不成。”
福哥兒驚了下問道:“爹,怎麼這麼快?”
符景烯說道:“在翰林院呆了這麼長時間也夠了,再呆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這事你暫時別告訴你娘,等調令下來再說不遲。”
女兒剛出嫁,再知道兒子要外放清舒肯定會更難受了。唉,早知道清舒這般不捨當初就該堅持招贅了。
福哥兒知道這事不可改變了,點頭道:“好。”
符景烯看著兒子還有些顯稚嫩的面龐,聲音緩和了一些道:“你娘這次生病,不僅因為勞累還因為你妹妹出嫁心情低落,以後不會了。”
一雙兒女終身大事都解決了,以後符府也不可能再有什麼讓清舒受累的事了。
福哥兒點頭道:“爹,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讓我來守著娘吧!”
符景烯也確實有些累了,加上孩子也是一番小心他就沒反對:“那你守著,我先去休息下晚些來替你。”
“爹,你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再好好照顧娘。”
不讓他守著也不安心,符景烯點頭道:“好,你娘要有什麼事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