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這日為早些到天津天黑了也繼續趕路,好在夏日裡有月光晚上也能看清楚,就是不敢騎快。
天亮時城門一開,幾個人立即騎馬去了驛站。
清舒昨晚吃了藥就退燒了,下半夜也沒再燒起來了,不過這藥有安神的效果所以清舒睡到天亮才醒來。
一恢復神智後,清舒就問了守候在一旁的芭蕉:“紅姑回來了沒有?”
芭蕉搖頭說道:“沒有。夫人彆著急,算下腳程紅姑姑今日中午應該就能到的。”
清舒雖然不燒了,但頭還是昏沉沉的,她摸著重重的頭問道:“福哥兒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有?”
芭蕉以一種很輕鬆的口吻道:“夫人別擔心,哥兒的症狀比昨日減輕了許多。陶太醫說,藥吃到明日就可以痊癒了。”
其實陶太醫並沒這般說,只是說福哥兒恢復得不錯再吃兩天藥就好。這兩天是個泛詞。
清舒心情輕鬆了一些,點頭道:“那就好。”
芭蕉看著她眼窩深陷,輕聲說道:“夫人,你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我給你端點吃的來吧?”
清舒也確實餓了,點了點頭。
芭蕉前腳出去,後腳小瑜就過來了:“你啊,昨天全身發燙可嚇死我了。清舒,聽我一句勸,好好養病外頭的事交給老國公。”
清舒搖搖頭,面露沉重地說道:“窈窈沒找著我哪能安心養病,我沒事的吃了藥就能好。”
她現在恨不能自己出去找窈窈,可惜身體不爭氣偏這個時候病了。
沒一會芭蕉端了一碗紅棗燕窩粥進來了。清舒想伸手去接,卻發現手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
嘆了一口氣,由著芭蕉餵了。
半碗燕窩粥下肚,清舒感覺自己好受了許多,正準備說話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瑜轉過頭期待地說道:“應該是紅姑回來。”
話一落紅姑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一見到清舒她立即說道:“夫人,姑娘無事。”
芭蕉手一抖碗落在地上,不過地上鋪著地毯。此時她也顧不上碗了,一臉熱切地看著紅姑。
小瑜又驚又喜,問道:“你說窈窈無事,誰告訴你的。”
“是相爺親口所說。”
小瑜轉過頭,抓著清舒的胳膊笑著道:“清舒你聽到了沒有,窈窈沒事,窈窈沒事。”
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窈窈雖然不是她生的但也是當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這些日子只要一想到窈窈會遭遇不測她心就揪成一團,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清舒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不過顯然她沒有小瑜跟芭蕉那般激動,她很平靜地問道:“相爺只與你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信嗎?”
紅姑聞言趕緊將信從懷裡掏出來遞給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