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段大娘不由說道:“當家的,你看……”
段師傅說道:“我這麼大把年歲了還去京城做什麼?不過小金還年輕,是該去外面闖蕩闖蕩了。”
小金聞言立即說道:“爹,你跟娘在哪我就在哪。”
兩個人身體都不好。去年他去京城參加他哥的婚事,他爹舊疾復發疼得躺在床上起不來,他娘挪不動還是求了鄰居幫忙。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去京城留二老在平洲。
符景烯見段大娘跟小金都不反對去京城,心裡也有數了:“小金,你帶了伯母先出去,我跟伯父好好談談。”
段小金忙點頭道:“好。”
他前兩年就想帶了段師傅去京城看病,可惜段師傅死活不去,哪怕疼得不行也不鬆口。若是景烯能說動他,那再好不過了。
母子兩人出去後,段師傅說道:“景烯,不管你怎麼勸我,我都不會答應去京城的。”
符景烯說道:“伯父,小金去了京城後我不會讓他去鏢局做事的,我會找路子送他去禁衛軍或者兵馬司當差。”
段師傅一愣,說道:“這些衙門豈是那般好進的?”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英國公世子是禁衛軍統領,清舒與英國公府的大姑娘親如姐妹。兵馬司北城的指揮使是鄔家三爺,也是清舒的義兄。小金的武功不錯,我們找下封家或者鄔家的路子,以他的身手進禁衛軍或者兵馬司並不是難事。”
小金的武功雖沒他好,但撂倒兩三個大漢沒問題。所以,他對這事很有把握。
當父母的誰不希望孩子出息呢!更何況他自己做過鏢頭,哪能不知道做押鏢的兇險。讓小金去鏢局做事也是無奈之舉,所以聽到符景烯這番話段師傅大喜:“你放心,我會說服小金去京城的。”
符景烯搖頭說道:“伯父,小金剛才說了,你跟伯母在哪他就在哪。他的性子你應該清楚,肯定說到做到。伯父,我知道你是怕去了京城會拖累我跟清舒。可你難道就因為顧忌這點而置小金的前程於不顧嗎?”
沒機會也就算了,現在小金有這樣的機會若因為他錯過這次機會,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原諒自己了。可要去京城,他又有些猶豫。
猶豫了下段師傅還是下不了決心,他說道:“容我考慮考慮。”
符景烯也沒逼他,起身說道:“伯父,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要是決定了,等天氣轉涼就與小金來京城。我想清舒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想到清舒,段師傅心裡一陣熨帖。收的兩個徒弟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反倒是清舒這孩子一直惦念他,逢年過節都給她送禮。
段師傅起身說道:“這麼晚別走了,就在這裡歇了。雖然家裡比較簡陋,但睡的地方還是有的。”
符景烯搖頭說道:“我明早就要啟程去虔城,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擱了大家的行程。伯父你也不要送了,我自個走就可以了。”
話是如此,段師傅還是將他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