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多鐘以後,符景烯端詳了下再添上兩筆後道:“可以了,你看看漂亮不?”
清舒取了鏡子一照,笑著道:“沒想到你竟然真會畫眉,還畫得這般好。”
符景烯將她的眉形增加了一點點的弧度,這樣更具有親和力。不像之前,明豔張揚得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現在相信我沒哄你吧!”
清舒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畫眉?以前跟人學過還是給人畫過。”
此時屋子裡只夫妻兩人,符景烯也沒瞞著她道:“在飛魚衛裡學過。當時想著學會了喬裝打扮也多了活命的機會,所以就下了死功夫學。”
清舒有些詫異,問道:“你明明那麼聰明,為何在飛魚衛那幾年你名聲並不顯。”
“槍打出頭鳥,表現得太出色往往死的也最早。我當時就想著先蟄伏一段時間,尋到機會再表露自己。”
實則他是想慢慢往上爬,而不是一蹴而成。要知道爬得太快,根基不穩容易從高處摔下。這一摔,死的可不僅僅是自己,黑子小三他們可能都會被牽連。
說完,符景烯慶幸道:“也幸虧我當初表現得不是太好,不然羅勇毅不會那麼爽快放人的。”
說起羅勇毅,清舒不由說道:“羅勇毅是不是打算一直隱藏壯壯的身份?”
“數年之內是肯定不會告訴他。等將來羅勇毅的敵人都死絕了,或者世人將他這個人徹底忘記,我才能會將這一切告訴他。”
“羅勇毅真的不能逃過一劫嗎?”
她對羅勇毅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雖是飛魚衛頭領,但行事有原則並不為非作歹。
符景烯搖頭說道:“皇上身體大不如前了,在他閉眼之前一定會將那些會威脅到太孫殿下的阻力清除掉。而羅勇毅,就是解決這些阻力的刀。”
“新皇是個很溫和的人,也許不會因此就殺了他。”
符景烯不否認這個可能,只是說道:“皇上或許會放過他,可他的仇人不會讓他活著的。你沒在朝堂上,不知道朝堂爭鬥的厲害。哪怕為了利益與自身的安全,也有許多人不想讓他活著了。”
“這麼說,那孩子得一直你養了。”
符景烯笑著道:“嗯,以後就一直跟著我。羅勇毅要求也不高,只希望他能快樂平安地過完這一生。”
清舒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幸好你出來了沒留在那地方,不然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
符景烯笑著道:“也幸虧遇見了你,不然我肯定會重蹈羅勇毅的覆轍。”
留在飛魚衛,若是不往上爬就只有被炮灰的命。他當時沒顯露才能一是因年雖小,二是管著他的那人無能又自大他看不上,就想另尋一個有本事又容能人的靠山。
說到這裡符景烯親了清舒一口後將她擁在懷裡,輕聲說道:“不過若是沒遇見你,我這輩子也不會娶妻。”
清舒不明白,問道:“為什麼……”
符景烯也沒瞞著她,說道:“我又不需要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做什麼要娶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還有一點他沒說,身處那樣的環境娶妻生子就是掣肘。
“也許你就碰到喜歡的姑娘呢?”
符景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的。除了你,我這輩子不可能喜歡上其他人。”
這個世上,再沒有哪個女子會像清舒這般傻乎乎地不計回報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