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經業在西城的西口擺攤,這裡趕集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
因為他有個固定的攤位,清舒就讓蔣方飛在旁邊的茶樓定了個包廂,站在包廂的視窗能很清楚地看到他。
剛進包廂,安安就迫不及待地趴在視窗看連聲問道:“在哪,在哪呢?”
蔣方飛指了下那個方向:“就是那個穿著青色布衣的男子,他每天趕集的時候都會在這裡擺一個時辰攤的。”
看了一小會,安安不由道:“他在幹什麼,怎麼一直低著頭啊?”
“譚公子擺攤的時候,要沒生意就看書,非常的刻苦。”
就在此時,隔壁那家店一個年輕俏麗的姑娘端了一碗水給他。
譚經綸搖搖頭,然後將一個竹筒拿出來。因為街上太多人隔得又有些距離,所以安安也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不過看到那姑娘一臉失望地將水端回去了,安安還是很滿意的。
“姐,這個譚公子挺不錯。”
清舒笑著說道:“你姐夫觀察了他三個多月,若是沾花捻草的你姐夫也看不中。”
安安蠢蠢欲動道:“姐,我想去看看他長什麼樣,行不行?”
清舒當然不會拒絕,這次原本就是給她相看來的。當下,她就讓蔣方飛陪著安安去。
安安走到攤子前,說道:“這位公子,我想請你給我寫一封信。”
譚經業抬起頭,看到安安有些訝異:“姑娘,是你啊!”
安安都驚呆了,感覺這天下真的好小。
譚經業雖心裡有些詫異,但還是笑了下問道:“姑娘,你想要給誰寫信啊?”
在京城只要家境過得都會送女兒去唸書的,看著安安這穿著打扮明顯家境很富裕了。這樣的姑娘竟不識字,也不知道她爹孃怎麼想的。
安安話都沒說一句,轉身就走了。
看著安安疾步拋開,譚經業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姑娘怎麼回事?怎麼每次碰到我都跑,難道我長得很嚇人。”
說完,他搖搖頭繼續拿起書看。
清舒看到清舒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這是,你怎麼看到人家就跑啊?”
安安神色複雜地說道:“姐,他就是上次撿到我珍珠髮簪的人。”
清舒對這事印象挺深的,笑道:“就是那個說話聲音難聽得跟破鑼似的少年?”
安安連連點頭:“對,就是他,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難聽。”
這個她並沒聽符景烯提起過,清舒問道:“那你怎麼想的?覺得不好嗎?”
安安說道:“我珍珠髮簪幾十兩銀子呢,可他撿到卻沒想著據為己有,反而等著我回去取。姐,他寫一封信才賺三個銅板,我這髮簪夠他寫好幾萬封信呢!”
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譚經業的品性確實很好。
清舒莞爾,說道:“你不是說聽到他說話聲音就想吐嗎?”
安安糾結了下,咬著牙說道:“我當時就是去求姻緣的,說不準佛主聽到我的祈求才讓我遇見他,我想他應該就是我的緣分。而且我想,那、那聽著聽著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