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皮時,雞叫聲、狗吠聲不絕於耳。
安安將錦被蓋在頭上說道:“吵死了,早知道就不來莊子上了。”
每天早上都被雞鳴狗吠吵醒,讓她連懶覺都沒法睡。咳,以後在不來這兒避暑了。
彩蝶無奈地說道:“二姑娘,大姑娘都已經打完了拳,你也該起來了。”
安安不願意:“別吵,我還要再睡會。”
清舒打完拳就走了出去。莊子上的早晨特別安靜,路上也沒有什麼人。
看著遠處蒼翠的樹林,清舒想起以前跟傅苒在莊子上的日子:“等我以後老了也跟傅先生一樣買個連著山林的莊子,種上各種果樹,再挖個魚塘種藕養魚。沒事爬爬山摘摘果子釣釣魚,閒得無聊就作作畫練練字。”
林菲笑著說道:“姑娘,那是三四十年後的事了。”
“現在覺得三四十年好久,可等到了那個年歲再回首就覺得仿若眨眼功夫就了。”
從三歲那年睜開眼睛到現在,十五年時間她就覺得嗖的一下就沒了。
林菲笑著道:“等到那個時候再說。”
摘了一朵旁邊的野花,清舒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先生沒來京,不然我可以跟她下下棋了。”
原本去年九月傅苒就說過來的,結果出發之前她崴了腳。當時她讓傅敬澤獨自來京赴考,可傅敬澤沒同意。二月母子兩人準備來京,不想傅敬澤又生病了。
等病好以後母子兩人去棲霞寺上香,抽籤時抽到一張不宜遠行的籤文。
傅苒不信這些,但傅敬澤卻心有顧慮不願來京赴考。
母子兩人為這事還吵了一架,最終還是拗不過傅敬澤放棄了這次會試。
林菲笑著說道:“傅少爺今年也才十八,再等三年下場也才二十一歲,二十一歲的進士老爺也很年輕了。”
“而且傅先生信裡不是說了嗎?中秋後她就會來京。”
清舒笑著說道:“這次老師來京,能住很長一段時間了。”
傅敬澤這次來了肯定就要留下。三年後若順利考中進士也會先留京幾年,而傅苒肯定是要跟著他的。
算下她們師生已經九年沒見面了,清舒特別的想念她。
因為中秋後進京,所以傅苒帶著傅敬澤回了平洲看望傅老爺。
在回平洲之前傅苒就寫信告訴了傅老爺,可等她們下船卻並沒看到傅家的僕從。
回到家裡,傅苒才知道傅老爺生病了:“爹,你怎麼生病也不告訴我啊?”
傅老爺笑著說道:“你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寫信你也收不到啊!”
傅苒關切地問道:“爹,是什麼病啊?要不要緊啊!”
傅老爺不在意地說道:“年歲大了,自然就有許多老毛病了。你也不用擔心,我這身子骨好著呢,再活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
傅苒不放心,要讓人去請大夫來。
傅老爺攔住道:“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前幾日吃了烤羊肉一不小心吃多了上火了,已經吃了藥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