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這樣安安越是防備,想當初他爹不就躲在暗處然後趁機討得她孃的歡心。說不準這少年剛才也躲在暗處偷窺她,然後趁此機會撿了她的髮簪。
想到這裡,安安說道:“彩蝶,你將簪子拿好。”
取回了簪子,主僕三人就趕緊回去了。
少年看到主僕三人急匆匆離開,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感覺這姑娘將自己當洪水猛獸呢?
不過將東西還回去也算了了一件事,少年很快就將這事放下了。
安安害怕再遇見那少年,當晚鬧著要回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祖孫兩人就回去了。
清舒回到家時看到兩人,不由訝異道:“不是說要在山上住兩日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老夫人有些無奈:“安安鬧著要回來,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回事?”
說去靈山寺的是她,鬧著要回來的也是她,這孩子做事都由著性子來。
安安抱著清舒撒嬌:“姐,我就想你了。姐,你想沒想我啊?”
清舒笑眯眯地說道:“想,一直在想。”
看著姐妹兩人膩歪的樣子,顧老夫人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了。
吃過飯姐妹兩人在園子裡散步,安安就與清舒說了昨日發生的事:“姐,你知道嗎?當時可嚇死我了,沒想到這種戲碼竟然發生在我頭上。”
清舒有些無語:“是你自己落的簪子,人家在那等著你回來找,你不感謝人家怎麼還懷疑上人家了?”
安安驚疑不定地說道:“姐,是你一直叮囑我要我防備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怎麼現在又說我不該懷疑呢?”
“而且他穿的是一身布衣,頭髮也用布衣包著,瞧著就很窮啊!”
清舒笑了下道:“人家穿著簡單,不表示對方就一定是心懷叵測的人啊!再者就算對方不懷好意,你只要不搭理就是,難道他還能逼迫你。”
“對陌生人要有防備之心,但也不要成為驚弓之鳥。”
安安想想也覺得當時的行為有些過激了:“姐,我當時也是被嚇著了,你不知道他說話就跟那破鑼一樣難聽。”
只要一想起,安安還心有餘悸。
清舒倒沒覺得有什麼:“他聲音好聽還是難聽與我們也沒關係。”
“這倒是。”
清舒說道:“大後日就是你的及笄禮了,這幾日你好好跟房嬤嬤學學禮儀。”
及笄禮的事清舒都安排好了。正賓請的世子夫人嚴氏,不僅因為她身份高,也因為她是個福氣人。
嚴氏的父母跟公婆都俱在,夫妻又恩愛且兒女雙全。在封小瑜退親之前,許多人家嫁娶都喜歡請她去做全福人。所以清舒一說請嚴氏做正賓,顧老夫人就同意了。
安安靠著清舒,輕聲說道:“姐,什麼事都要你操持,辛苦你了。”
“這也是我該做的。”
安安聽到這話道:“姐你知道嗎?于晴說雖然你是我姐,但你卻在履行母親的職責,甚至許多親孃都沒你做得好。”
其實在清舒心裡,她確實將安安當孩子一般養的。
清舒笑著說道:“長姐如母啊!我是你姐,自然要照顧好你。”
爹孃都不靠譜,只能她辛苦一些了。以前她很擔心自己教不好安安,好在安安如今成長為一個開朗活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