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死死地盯著她:“果然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家老爺燒燬了書房。大嫂,你怎麼能這般狠心。”
祁夫人取了個水紅色的抱枕放在後背,靠在軟塌上道:“狠心嗎?不,我還是太仁慈了。不然就憑你們當初做的事,我將你們二房大卸八塊才能報當日之仇。”
梁氏臉色刷地白了,說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祁夫人嗤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也不用這般急慌慌的,很快你就能下去陪他了。”
梁氏嚇得跪在地上:“大嫂,這事跟我沒關係,都是祁修竹的主意。大嫂,我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將那些東西都給你。”
祁夫人冷笑一聲說道:“那些東西我可沒興趣,你自己好好留著。”
說完,就叫人將梁氏給拖出去了。
宗氏聽到祁夫人頭疼,趕緊過來了:“娘,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二嬸來鬧你。”
祁夫人難受地話都說不出來,衝著她擺擺手。
李媽媽說道:“大奶奶,夫人說她頭疼需要休息,讓你先回去。”
宗氏擔心不行,可她也不敢打擾祁夫人的休息。
出去以後,宗氏就叫來了小兒子:“快去找你爹,跟他說你祖母老毛病又犯了。”
祁修然得了訊息趕緊回來,看到躺在床上的祁夫人面色陰沉:“娘,你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他知道母親會患上頭痛症都是年輕時思慮過重引起的。而她之所以會這樣,都是被祁修然那畜牲逼的。
她娘為了他們兄弟兩人,猜忌心留在祁家的。不然當初鬧出事來和離歸家,完全不會受這些罪。
越是知道這些,他心裡就越發痛恨。不僅痛恨祁老夫人跟祁修然,也痛恨他自己。
也是如此,當年他不顧祁夫人的反對執意要接到身邊照料。
祁夫人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你們都出去,這裡有向笛就足夠了。”
宗氏有些詫異,但還是順從她的意帶著兒子跟兒媳婦下去。
等屋子就剩下母子兩人,祁夫人朝著一臉愧疚的祁修然說道:“我剛才是裝的,並不是真的頭痛。”
祁向笛不相信,以為她是寬慰自己。
祁夫人也沒管他,只得問道:“祁修竹是你殺的?”
祁向笛沉默了會,最後還是點頭道:“是,他不能留,祖父臨死之前說過一定要除掉他不然後患無窮。”
“不過那佃戶的事是真的,他一直想報仇我就給他提供了個機會。”
“你二嬸以為是我殺的他,跑我這敲詐勒索來了。”
主要是祁向笛在家裡對長輩一向尊重,也很疼愛下面的弟妹。也因為他這樣的表現,讓祁二夫人沒往他身上想。
祁向笛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