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裡,符景烯就被聶老先生給叫進屋裡:“林清舒找你過去做什麼?”
“有事與我說。”
聶老先生面色不虞道:“你現在要準備殿試,以後她再叫你過去不許去。她沒分寸,難道你也不知道輕重。”
符景烯無奈道:“老師,你誤會清舒了,她就是為殿試的事才叫我過去。”
聶老先生明顯不信,說道:“你要找理由也該找個好點的。與你商議殿試的事?她懂什麼,會寫經義還是策論?”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她與我說,這次殿試很可能是太孫殿下主持。”
聶老先生聽到這裡不由站了起來:“這事她是聽誰說的?”
“她根據所打探到的訊息做出的推測。老師,你別小瞧她。”
聶老先生沒好氣地說道:“連這樣的事都能猜測,我敢小瞧她嗎?”
符景烯想了下說道:“老師,我知道你為之前我去福州的事生氣。那次其實清舒是準備自己去,是我不放心不准她去。那次也是情況特殊,其實清舒行事一向有分寸。”
在符景烯心中,聶老先生不僅是他老師也是他的親人。所以他希望聶老先生能喜歡清舒,而不是對她抱有偏見。
當然,要是兩人起了衝突他肯定是站清舒這邊的。
聶老先生沉著臉道:“要是將來林承鈺或者沈家以後有事找你,你幫是不幫?”
符景烯搖頭說道:“這個你放心,除非他們過得窮困潦倒,不然清舒不會管的。”
“真的?”
符景烯點頭道:“你放心,就算她要管我也會阻止的。當然,若是他們窮困潦倒過不下去我們還是得供養。”
聶老先生沒好氣地說道:“你說的這不是廢話?”
若是林承鈺跟顧嫻兩人窮困潦倒,他們夫妻不幫還不得被吐沫星子噴死。
聶老先生說道:“這事你知道就行,別對其他人說,就算說也得說是你的猜測。”
不過經此一事,他也不敢小瞧清舒了。之前以為清舒是在禮部混日子尸位素餐,心裡有些不滿。現在知道她心有丘壑,也就不再多嘴了。
符景烯他們雖然在家溫書,但朝堂上有任何的事他們都能很快地知道。然後,幾個人就對這些事加以分析。
同件事每個人的想法都會不一樣,關注點也不一樣。大家一起探討,可以集思廣益補充自己的不足。
關振起原本是被逼著來這兒,可在跟大家一起談論後就慶幸聽了他孃的話。
這日蘭亭過來了。
符景烯請他到了自己房內,兩人聊了許久才出來。
等蘭亭回去後,張芾看著符景烯一臉凝重的神情問道:“怎麼了?”
關力勤問道:“不會是蘭大老爺又老調重彈要你退親吧?”
關振起看向他,那表情真是一言難盡:“再有三天就要殿試了,就算蘭大老爺魔怔了在這個時候重提此事膈應景烯,蘭亭也不會傻到聽他的啊!”
關力勤很鬱悶,他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啊!不然也不會被那傢伙鄙視了。
符景烯招招手說道:“進屋說吧!”
大家都進了屋,符景烯說道:“剛才蘭亭與我說最近一段時間不管是處理政務還是朝會,皇上都將太孫殿下帶在身邊。”
關力勤有些納悶地說道:“太孫殿下是儲君,皇上帶在身邊教導他政務很正常啊!”
所以,這有什麼好說的呢!
關振起比較敏銳,問道:“景烯,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