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說道:“這有什麼想的,給個貴人的份位足夠了。”
貴人是正九品,這個品階非常低了。清舒是覺得對方既敢爬床而且又是在張太后的陣營裡,沒必要給她留臉面。
易安笑著說道:“我倒是想,但不行。她爹可是二品的大將軍,只給貴人的品級對白家來說是羞辱。”
“羞辱就羞辱,這羞辱也是他們自找的。”
當初太后放話說找幾個姑娘放在身邊養,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像封家衛家這些勳貴人家都沒讓適齡的女兒進宮,而白家將女兒送進宮明擺著是想博一份富貴前程。
易安知道清舒是為自己出氣,但她不能這般做。一來是太后不答應,到時候會鬧騰不休,二來外頭人也會說她刻薄。以前皇帝對她一心一意揹負個悍婦也不在意,現在卻不願再為她壞自己的名聲了:“該給什麼份位,這事我要跟皇上商量。”
清舒只是給建議,至於怎麼做還是得易安自己做決定。
中午清舒留在皇宮用午膳,因為餵奶所以易安吃的食物都偏淡。看著清舒吃得津津有味,易安不由笑著道:“這菜都沒什麼味,我還以為你吃不習慣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得一向都比較清淡。”
看她吃得香易安的胃口不由也變好了,吃得比前幾日都要多。吃完以後兩人在走廊下踱步,易安說道:“我娘前些日子風寒剛好,昨日膝蓋又突然痛了起來,偏又不能出宮看她。”
清舒還不知道這事:“不嚴重吧?”
“吃了藥已經好多了。唉,他們年歲大了毛病越來越多,可惜爹孃生養我一場卻不能在跟前盡孝。”
清舒寬慰道:“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孝順。”
易安點頭說道:“我會好好的。對了,顧外婆的身體應該沒問題吧?”
“外婆與舅舅在信裡都說好,只是年歲大了肯定有各種的毛病。他們肯定是怕我擔心,所以就瞞著不說了。”
易安說道:“顧外婆還是一個人在太豐縣不願去府城住嗎?”
清舒搖頭說道:“不去,怎麼勸都不去。幾個孩子都在上學我舅母也脫不開身,現在都是我娘陪著她。”
“其實要說起來她在太豐縣確實更自在一些,平日有我娘陪著,我堂舅也會過去陪她說說話。我現在就擔心她生病,這縣城的大夫醫術有限,真有什麼大問題他們也治不了。”
要說醫術自然是太醫以及京城的大夫更好了,只是老人家不願意留在京城這個也沒辦法了。
正聊著雲褕的哭聲既傳了過來,易安笑著說道:“這小子肯定又餓了。清舒,你回去吧,我帶兩孩子睡午覺。”
“那我明日與小瑜一起過來看你。”
“好。”
皇帝處理完手頭上的事,看向元寶問道:“皇后娘娘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元寶臉上浮現出笑意,說道:“皇后娘娘午膳用了一碗飯,吃了大半碗的菜,還喝了一碗的鯽魚湯。飯後還吃了半個蘋果。還有,符夫人走的時候,皇后娘娘是笑著送她走的。”
皇帝心頭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