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青鸞淬了一口道:“什麼東西,不想來就別來又沒人求著他來,擺臉色給誰看呢?”
“何苦跟他一般見識。”
青鸞就是氣不順。
在城門外,清舒看到了在那兒等候的祁向笛與宗氏:“舅舅、舅母,你們怎麼來了?”
祁向笛面露悲色,說道:“我與你舅母來送你們母親一程。”
說完這話夫妻兩人帶著孫子去見了顧老夫人,見了人說道:“姨母,表妹雖去但還有表弟與清舒她們,為了他們你也要保重好身體。”
他昨日清晨下去公幹了,得了訊息才趕回來;而宗氏昨日去寺廟還願,兩人都是晚上才到家就沒去沈家。
顧老夫人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保重好身體,我還要吃你娘八十大壽的壽宴了。”
祁向笛看她樣子稍稍放心:“到時候我讓孩子親自去接你老人家來。”
“好。”
等一行人離去祁向笛與宗氏兩人也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上宗氏有些感嘆地說道:“表妹還這麼年輕,誰能想到呢……”
雖然不喜顧嫻的性子,但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沒了心裡也很難過。
祁向笛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也沒意義了,只希望姨母真的能想開了。”
宗氏有些感慨地說道:“我剛才瞧著沈濤與沈湛臉上並沒悽色……唉,這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熟。”
當初顧嫻對他們兄弟兩人關懷備至噓寒問暖,可惜不是親生的怎麼都養不熟,白費了姨母與顧嫻的一番心血。
祁向笛說道:“沈少舟也算是個人物,可惜教子不行。”
宗氏搖頭說道:“也不能這麼說,當初他也是忙於生意沒顧及到孩子讓魯氏也養廢了。沈家長孫就是他親自教導的,溫和有禮行事也知分寸。”
祁向笛搖搖頭沒再多說,都過去這麼多年再提也沒意義。
與此同時,窈窈很奇怪地問道:“娘,我記得外公發喪的時候太豐縣的官員都來送行,怎麼現在外祖母離開福州沒幾個人來送啊?”
清舒說道:“他們並不知道你外祖母會葬回太豐縣,所以沒來送行。”
她特意提醒過沈少舟,讓他不要將這件事傳揚出去。這些人要知道肯定會送祭禮來的,她不想要。
窈窈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會這般冷清。”
清舒摸了下她的頭,說道:“你太外婆心情不好,咱們好好好陪著她別讓她陷入悲傷之中出不來。”
窈窈點點頭說道:“娘放心,我會盡所能地開導太外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