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第二天送福哥兒去宮裡,到了皇宮兩人分開,一個去上書房一個去坤寧宮。
到的時候易安正準備去御花園散步,清舒過來也就跟著去了。
一邊走一邊說話,易安笑著說道:“聽說昨兒個很多人送了禮到你府上,可有這事。”
說起這事清舒很無奈,點頭道:“是,許多人都送了禮,許多都是不留名放下禮就走人。不過我已經安排了人,將那些人都退回去,退不回去的到時候折算成銀子捐出去。”
當然,像戶部與飛魚衛的同僚等認識的人送的禮,只要不是特別貴重都收下的。等這些人以後辦什麼喜事,到時候將禮還回去就好。
易安點點頭說道:“謹慎一些事好。”
清舒故意一副很苦悶的樣子說道:“再有半個月博遠成親,我本想在家中辦喜宴,現在卻在猶豫要不要去外頭辦。不然到時候又一堆送禮的,御史說不準會彈劾我藉機斂財呢!”
易安笑了,說道:“不用這般小心翼翼的,我跟皇上都知道你的為人,至於其他人他們要說什麼由著她們去好了。”
清舒搖頭說道:“我是怕又連累你。”
雖然皇上說了不讓太后來打擾易安,但他的話對太后的約束力並不大,等風頭過了又故伎重演。
易安笑了下說道:“要說連累也該是我連累了你們才是。符景烯與你兩個好好的兩個肱股之臣,現在卻被指責靠著裙帶關係爬上來的。”
清舒立即說道:“什麼連累,這些年我能安然無恙都是得國公府的庇護,要論起來我欠你們的恩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女人擁有出眾的外貌卻沒能力保護自己,那是災難。好在她得了大長公主的喜歡與鎮國公府的庇護,那些宵小不敢打她的主意,不然她事不敢頂著真容在外行走了。
易安笑了下,說道:“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御花園內的玫瑰花開了,非常漂亮。”
兩人在觀賞玫瑰花時聽到遠處有說話聲,聲音還很大。
莊冰走了過去,很快就返回來了:“皇后娘娘,白姑娘來給太后採摘幾朵玫瑰。聽聞皇后娘娘在這兒,說要過來請安。”
易安不耐煩見她,倒不是怕她暗害自己,而是不想影響自己心情:“讓她在那兒候著,等我們觀賞完再來採摘。”
“是,娘娘。”
清舒也見過白飄飄,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而且性子溫柔還知情知趣。以致現在張太后都離不得她,將她當親女兒一般待了。
兩人看完玫瑰花,易安又帶她去觀賞了其他的花花草草。走了大半個是時辰易安也累了,一行人又回了坤寧宮。
坐下來後易安讓眾人都下去,然後與清舒一起坐在軟塌上:“爹前兩日上了讓爵的摺子了,皇上留折沒批。”
上次盛京的事出了以後鎮國公上了告罪的摺子,然後想讓爵,可惜皇上沒答應。這次上摺子說要讓爵,也是因為太后的那一番話了。
清舒神色頓時嚴肅起來了,說道:“這事雖然沒有大肆宣傳,但還是有不少人得了訊息。乾爹現在上摺子要讓爵,皇上應該不會批覆,不然外頭人的人難免會多想。”
易安笑了下說道:“外頭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鄔家世代忠於朝廷無數兒郎為國捐軀,豈容她來汙衊。”
若是什麼都不做張太后以後會越發蹬鼻子上臉了,所以這次定要給張太后一個深刻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