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符景烯與清舒所預料的那般,這事很快就被御史彈劾,然後符景烯被罰俸一年的事就被眾人知道了。
小瑜知道這事很為兩人不平,說道:“符景楠做的事,怎麼能怪到你們頭上呢?”
清舒搖搖頭說道:“景楠是景烯一手扶持出來的,他現在犯了錯景烯自然是要負責任的。不過還好,也就這次了。”
小瑜蹙著眉頭說道:“一年俸祿是小,丟臉面是大。這符景楠行事也真是不講究,怎麼能明目張膽地打著你們的旗號去衙門撈人呢!”
清舒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個也沒意思了,而且他也受到了教訓。受了兩次傷才升為營千總,結果現在又成了白身。”
小瑜冷哼一聲說道:“那能怪誰?他自己管束不住莊氏,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咎由自取。”
“還有那莊氏,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莊堅打死了人,給對方道歉再籌錢盡力補償了。她倒好,不道歉不補償只想以勢壓人。”
說起這事,清舒都有些不明白:“當初給景楠定下她的時候也是看她是個有主見明理的人,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不過幾年功夫,與當初見面時真的是判若兩人。
小瑜說道:“她就是太有主見了,為了救莊家的人才敢打著你們的名號要知府大人放人出來呢!”
就是她都不敢這麼做,也不知道莊婉琪哪來的膽子。
清舒看她一臉的怒意,輕輕地拍了下她的手說道:“別生氣了,氣多了會長皺紋的。”
小瑜怒瞪著清舒,她這麼生氣為的是誰啊!
清舒也知道她是為自己不平,說道:“莊氏行事不穩妥,但景楠丟官她也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了。她最大的夢想是穿上誥命服,本來栽過幾年就能得償所願,可因為她的過錯這輩子都穿不上誥命服了。”
文官是六品可以給親孃或者妻子求封誥命,而武官則需要五品。符景楠在福州有元鐵等人的照佛,再多立些功勞熬上幾年升五品還是沒問題的。
小瑜聽到這話說道:“符景楠什麼都聽莊氏的,偏莊氏膽子大得很,你們以後還是別讓符景烯起復了。不然的話,可就不僅僅是罰俸一年了。”
到時候,可能會犯更大的錯來連累他們了。
清舒搖搖頭道:“都在御前留了名的人,怎麼可能再起復。”
“這是符景烯的意思嗎?”
“這就是他的意思。”
符景烯也不會再讓他當官了。之前段大娘與莊婉琪婆媳鬧得不可開交,符景烯就覺得他太窩囊了。只是到底是胞弟,不想讓他整日為那幾個銅板發愁奔波這才給他一個機會。現在機會給了也大力提攜了,結果還是因為沒管束好內宅婦人而毀了前程。這性子,給再多機會都沒用。
小瑜點頭道:“那就好。”
符景烯還是頭腦清明,行事也果斷,既說了不會讓符景楠起復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八天以後刑部的公函到了福州知府手中,然後知府派人將莊堅又抓回去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