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一聽到符景烯生病了,立即跟太子與先生請假回家。
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福哥兒掀開簾子急急地跑了進去。
進了屋就看見符景烯匐在床邊咳,福哥兒衝上去扶著他,給他輕輕地拍著後背。
咳完了,符景烯又躺回到床上:“你怎麼會來了?”
“爹,你都生病了我哪能不回來呢?爹,昨日你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病得這般嚴重呢?”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可能是昨日吹了風,所以受寒了,不是什麼大問題吃兩副藥就好了。”
福哥兒點了下頭,然後表示要留下來伺疾。
符景烯也沒反對,說道:“伺疾可以,但功課不能丟,你吃過晚飯去宮裡將你用的東西帶回來。”
福哥兒有些懵,不過他也不會逆了符景烯的意:“畫具以及棋盤都要帶回來嗎?”
“我這病可能要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裡陪著爹吧!”
福哥兒驚得不行,抓著他的手說道:“爹,你不是說你只是一點小小的風寒,怎麼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呢?”
“這些年一直為前程忙碌奔波都沒能好好陪你跟窈窈,這次難得有機會就留在家裡,這樣既能陪下你們兄妹兩人又能好好休息。”
福哥兒在宮中幾年,不再是以前傻傻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了:“爹,到底出什麼事了?”
符景烯一直覺得孩子不宜養在溫室之中,必須讓他知道人心的險惡以及世道的艱難。所以這次他也沒瞞著福哥兒,將清舒做的事說了。
“你娘仗著有霹靂彈帶著蔣方飛他們十多個人去見了那苗疆聖女。這過程非常兇險,稍有差池就會丟了性命。”
苗雲蘭之所以輕敵,是因為她覺得清舒是能為別人犧牲自己的人。當然,她的判斷也沒錯,只是沒想到清舒會攜帶能置人於死地的新式武器。
福哥兒嚇得臉都白了。只是他也無法指責清舒,因為清舒也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穩了穩神,福哥兒問道:“爹,這與你生病有什麼關係?”
符景烯搖著頭說道:“若是讓你娘再留在飛魚衛,以後她只要出外差我就得提心吊膽。”
想以前他去華山去平叛剿匪都是,那麼危險他都不怕的,可這次卻嚇得一整晚都沒睡著。不過也因為他之前的事,符景烯也沒立場去指責清舒。既不能指責也沒立場攔著她再接類似的差事了,所以他只能釜底抽薪了。
福哥兒不明白了,問道:“爹,你生病總會好的,這個辦法也不能阻止娘繼續當差啊?”
“我已經給皇上上了辭呈,要辭去身上所有的職務。”
“什麼?”
聲音太大將在門口打瞌睡的丫鬟都給驚醒了,那丫鬟回過神來立即站得筆直。
福哥兒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爹,你、你已經上了辭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