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請萬知府坐下後問道:“我聽聞曾經有一對姓房的夫婦去府衙告過胡本松,只是出意外沒了。”
說起這件事萬知府就氣憤難忍,他冷著臉說道:“他們不是出意外,是被胡本松指使人害死的,害人的那車伕我現在還關在大牢中。”
清舒嗯了一聲就道:“萬大人,希望你能將這個車伕以及所查到的線索都給我。”
萬知府二話沒說就應下,然後還道:“除那位房娘子以外還有六位良家女子被凌虐致死。胡本松喜歡凌虐女子,這事胡家從上到下都知道。”
就是外頭都有耳聞,只是因為胡本松囂張跋扈沒人敢拿到明面上說。
清舒看著他氣憤的模樣,對他印象倒不是不錯:“胡本松若真的害死了那麼多人命,我自會按照我們的規矩處置他,不過洪健以及其他人還需要勞煩萬大人了。”
倒不是說洪健這類人她不能處置,而是清舒不想浪費時間。能與胡本松這樣的人結拜兄弟,這人肯定不是個善茬必犯下了累累罪行,想要一一查實需要花費很多時間跟精力。看萬知府的態度清舒知道對方十有八九已經暗中蒐集對方的罪證,既如此又何必搶人功勞。
萬知府眼睛一下就亮了,擲地有聲道:“林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些人繩之以法的。”
之前不敢動手是畏懼於胡本松。那人就是個瘋子,對方不僅使手段弄死了萬姓夫婦,還大半夜在他睡房門上插了一把匕首。也是如此他將那個案子壓下沒繼續查,不過卻暗中將這件事寫信給自己在京城當官的叔叔。
半個時辰以後兩位副千帶著一群人過來,他們得了胡本松被打成重傷的訊息就急匆匆過來了。不過他們到的時候,胡本松以及曹百戶已經挪到房間裡了。
有剛才的那事住在驛站的那些人都給嚇著了,在這兒落腳的官員或者官眷家屬都退了房去外頭找客棧住了。也是如此,驛站空出了許多房間。
見到清舒,禮都不行仇副千戶就氣勢洶洶地質問道:“大人,不知道我們千戶大人犯了什麼事竟要你扣押在此?”
“他以下犯上,我施以家法。”
仇副千戶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問道:“大人,這裡面一定有誤會,千戶大人豈敢冒犯大人您。”
清舒冷冷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他了?”
“下官不敢。”
清舒冷哼一聲說道:“不敢,視人命為草芥、凌虐女子、勾結商戶欺詐百姓、恐嚇官員,這長安城內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做的?”
林菲說道:“大人,不用跟他們囉嗦。”
看他這麼大口氣,仇副千戶目露兇光:“你是何人?”
“林菲。”
這兩人臉色一白,然後趕緊行了個禮:“下官見過林大人。”
將清舒視為無物,不過她也不在意。林菲有這樣的威名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拼出來的,不像自己是半路空降過去的。
林菲一臉殺意地看著兩人,說道:“大人如何行事輪不到你們置啄,若再嘰嘰哇哇別怪我的劍不長眼。”
兩人再不敢廢話了。
等這兩人出去,清舒看著她笑著說道:“林菲,其實這次的事你一人來處理就好,用不上我。”
林菲搖頭說道:“夫人,讓我殺人沒問題,讓我審案不行的。”
殺人是她所擅長的,但審案以及經濟這類她就一竅不通了。
沒多久,萬知府親自將房姑娘一案的卷宗以及撞死房姓夫婦的車伕送了過來。他是怕中間出岔子,穩妥起見自己帶了府兵將人送了來。
審訊的事交給了崔吉,他是刑訊的高手。沒半個時辰車伕就招供了,那樣的酷刑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哪怕胡本松捏著他的把柄也將所知道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