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找到卞知府,說要重審秦三懷的案子。雖然兩人都是正四品,品級是一樣的,但清舒的權利要比卞知府大。
清舒說要重新提審這個案子,卞知府哪怕不樂意也只能將這個案子移交給清舒。然後,清舒將秦三懷以及另外被抓的兩個相關案犯帶到飛魚衛。
隨後清舒堂審了秦三懷。
坐在公堂上清舒都有些懸著心,畢竟是第一次審理案件。
對於秦三懷的情況清舒已經有所瞭解,父母雙亡家裡薄有資產吃穿不愁,因為祖輩三代都獨子所以他也已經沒什麼至親。此人性子溫和才學頗佳,人緣也很好,不過稱得上好友的卻只有三個。一個是朱慶的弟弟,一個是中毒身亡的柳秀才,另外還有一個姓毛的。
他被捲入殺人案以後,朱慶的弟弟跟這個毛姓學子四處奔走找尋證據想為他伸冤,可惜碰到了個糊塗知府只能看著他含冤受屈。
提審的時候秦三懷的說辭與當日跟千面狐講的一樣,隨後清舒又將當日在後廚幹活的一干人都審了一遍。
清舒既懷疑是食物中毒,所以對在後廚的四個人詢問的很仔細。特別是紅燒鯉魚這道菜,從下鍋到上桌的過程問得非常的詳細,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這一問真發現問題了,主廚師傅說做魚在鍋裡煮的時候聽到外頭有東西打碎了,他就出去看了下。他有個習慣,每道菜出過都會舀一點出來嘗下我到,當時覺得這道菜的味道比以往做得要都要鮮美。
清舒問道:“那之後你有沒有肚子疼?”
主廚師傅搖頭道:“沒有。”
清舒蹙起了眉頭,莫非是自己相岔了方向不對。
主廚又道:“我試菜不會吃很多,都是弄點湯到碗裡然後再用勺子舀點添一下,之後再用清水漱口。”
“當時廚房還有什麼人在?”
主廚想了下說道:“當時廚房還有餘婆子在,她這些年一直在酒樓做幫工。大人,餘婆子為人和善不可能是她的。”
清舒也沒提審餘婆子,而是先派人查這個餘婆子的底細。然後就發現餘婆子有個兒子,十三年前外出救了一個落水的女子。那女子被救上來後,非但沒得到感激反而被打了一頓。很不幸,餘婆子的兒子因為這傷沒了命。
看著餘婆子,清舒說道:“本官已經查清楚了,你兒子救的是劉老爺的寵妾,也是他下令打的人。你是為報復他,然後又知道他兒子喜好紅燒鯉魚。為報復他,就在這道菜裡放了甘草粉,我說的對嗎?”
甘草粉的來源還沒查清楚,但她已經確定兇手是餘婆子無疑了。
事到如今餘婆子也知道否認不了,當下都招供了:“對,我知道柳文隆喜歡吃紅燒鯉魚,所以就在將甘草粉灑到菜裡。”
“柳文隆經常去你做工的那家酒樓吃飯,為何不在酒樓下手呢?”
餘婆子搖頭說道:“老闆對我不薄,我不能害了他。”
在酒樓下手很容易被查到的,可在詩會就不一樣了,只要操作得當是追查不到她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