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張氏對清舒心存怨憎他心裡又有了怒氣,不想讓他們這麼快得償所願。符景烯說道:“這事先放一放。”
以清舒的性子若林承志一家真出事不會不管,畢竟除了張氏以外其他人都還可以。現在他們改變死路想與博遠打好關係,那就如他們所願。不過太容易得到的訊息就不會珍惜,所以還得壓一壓。
“是老爺。”
樂瑋等了三天還沒等到訊息,那兩塊地皮都被人買走了。
林承志覺得嘴角都是苦味,說道:“你二姐夫這是不想讓博遠與我們走動了。”
陸氏心頭仿若壓了一塊石頭。連博遠都不讓與他們走動,可見二姐夫有多厭惡他們了。
想到這裡,陸氏說道:“咱們的早點鋪還是開回在七里街,街坊鄰居都認識有個什麼事也能幫襯。”
一來七里街離家近走路沒多久就到了,鋪子開回在這兒也方便;二來這一帶的人都熟悉了,有個事眾人也會搭把手。上次混混上門鬧事,就有相熟的店家叫了巡邏的衙差來。若到一個陌生的地界別人不會管這種閒事,畢竟也怕惹禍上身。
林承志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說道:“那行,等鋪子建起來到時候咱們再去租。”
談完事,樂瑋就出去了。
他出去沒一會就有人上門了,來的不是旁人是被燒燬的那鋪子東家的小兒子與小兒媳。
東家姓沈,沈家小兒子也是六月娶的媳婦,林承志沒去喝喜酒不過卻聽了一些這個小兒媳鄧氏的事。鄧氏的父親是車行的一個管事,這姑娘性格霸道潑辣,兇悍得無人敢惹。以致到二十還沒嫁出去,後來不知道怎麼與沈家小兒子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就急匆匆地嫁到了沈家。
雖然只是傳聞但空穴不來風,所以林承志看到兩人也不敢掉以輕心,趕緊上前熱情地招呼兩人。
鄧氏卻是擺擺手說道:“別來這些虛的,我今日是來說賠償的事。”
林承志有些莫名其妙,說道:“什麼賠償?
鄧氏拿出當日籤的契約,凶神惡煞地說道:“怎麼,不認字嗎?合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鋪子一旦毀損你們就得賠錢,現在鋪子沒了你們得賠我們錢。”
張巧娘與陸氏幾人呆住了。
林承志卻是板著一張臉說道:“當初籤合約的時候確實有一條,說若我們損壞了鋪子要給你們賠償。可現在這鋪子是因為袁家被燒並不是我們損壞,它並不適合上面所列的條款,這事就是告到衙門也是我們佔理。”
若是他們起的火燒掉的鋪子,找他們賠償在理。可現在他們是被人帶累的,他們也是受害者,怎麼可能賠錢。
“沈童,說話。”
沈三郎沒臉說,他並不願過來是被沈氏拖過來的。
鄧氏早知道他窩囊不中用,,罵了一句後朝著林家的人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家的鋪子是在你們手上燒燬的,我就要找你們。若是不賠償,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就掏出腰間別著的刀插進了院中的桌子上,院中的人除了林承志其他人臉都白了。
張巧娘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完全就是摔賴皮了,不過林承志做這麼多年的生意不可能被她給下注,哪怕這人凶神惡煞的:“我們沒錢,沈三奶奶想要錢去找袁家,袁家不行就去找衙門。”
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後那些混混惡霸都會上門訛詐了,沒完沒了。
鄧氏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一千兩,只要你們賠償我們一千兩,這事就算了結了。”
看著她這幅貪婪又醜惡的嘴臉,樂瑋說道:“你別白日做夢了。我們一個銅板也不會給你,識趣的趕緊給我滾,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鄧氏可不怕,將刀拔起然後在上面吹了吹,然後說道:“不客氣,說說怎麼個不客氣法?”